“你答应过我，要给我开一家卖脂粉的小铺子，你答应过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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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很难说殷小娥此刻所表达的对楚先平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但至少泪水中的那份悔恨之意应该是真切的。</p>
呜咽声中，窗外的月光似乎更为皎白了几分。</p>
“滚。”</p>
这是楚先平沉默半天后说的唯一一个字。</p>
殷小娥浑身猛然一颤，旋即无力的瘫软在地，好半晌才咬牙爬起身子，失魂落魄的模样与方才的楚先平如出一辙。</p>
她低着头走过去捡起银票，最后又深深看了楚先平一眼。</p>
“先平......我走了，你多保重。”</p>
“......”</p>
楚先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坐在那里，如同一尊石雕一样一动未动。</p>
“吱呀~”</p>
房门轻轻推开，又轻轻合上。</p>
守在屋外的郭运金等人应该是听到了屋中的对话，因此并未阻拦。</p>
那一串脚步声越来越小，虽然很慢很慢，但终究还是彻底消失在了这茫茫夜幕之中，再也听不见了。</p>
郭运金没有去打扰楚先平，叹了口气后便也带着家仆离开，只在门口留下了一盏红灯笼。</p>
恨苍穹，妒花风雨，偏在月明中。</p>
......</p>
......</p>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先平沉默着举着灯笼一步步走出了郭府。</p>
然后他便看到了正靠在马车边啃炊饼的魏长天。</p>
“魏公子......”</p>
楚先平神色复杂的看着魏长天，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p>
而魏长天则是平静的开口道：</p>
“我看到她走了。”</p>
“......”</p>
楚先平举着灯笼的手颤抖一下，低头不语。</p>
“你是决定以后都不再见她了么？”魏长天又问。</p>
楚先平深吸一口气：“是，不见了。”</p>
“嗯......如此挺好的。”</p>
魏长天笑着将手中的油纸往前递了递：“吃炊饼不？我最爱吃这个。”</p>
“......”</p>
楚先平一愣，然后竟然真的点了点头，就这样跟魏长天人手一张炊饼靠在马车上一口一口吃了起来。</p>
这幅场景颇有些无厘头，但却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洒脱在其中。</p>
李素月烙的炊饼并不大，两人很快便吃完了。</p>
而直到此时，楚先平才恭恭敬敬的直起身子，冲魏长天深深一拜。</p>
“魏公子，今后我愿为您鞍前马后。”</p>
“楚兄言重了。”</p>
魏长天笑了笑，听到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后便转身进了马车。</p>
有提示，那就说明楚先平是真心的了。</p>
200点虽然不多，不过楚先平的作用却远不止赚点系统点数这么简单。</p>
“咕噜咕噜~”</p>
车轮压过石板路，发出的声音分外明显。</p>
魏长天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依旧保持着躬身姿势的人影，然后轻轻放下了车帘。</p>
“公子，那个殷小娥怎么办？”张三在一旁沉声问道。</p>
“既然楚兄说了再也不会见她......”</p>
魏长天眼睛微眯：“那就让他们再无机会见面。”</p>
“明白了公子。”</p>
张三点点头：“我这就派人去办。”</p>
一个时辰后。</p>
魏长天早已回了宅子，都准备上床睡觉了，可张三却在此时急匆匆跑了进来。</p>
“公子，殷小娥死了，不过却不是我们的人做的。”</p>
“共济会的兄弟找到她时，她就已经死了。”</p>
“嗯？”</p>
魏长天一愣，脱口问道：“是自杀？”</p>
“不是......”</p>
张三如实回答道：</p>
“刀伤，刺在胸口，一刀毙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