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瞧,只见郑周氏和青萼进来。陈晚荣戏谑一句:“我们之间的事,你少过问的好。见过岳母。”
青萼冲陈晚荣吐吐小香舌,不说话了。郑周氏笑道:“晚荣,见甚礼呢。晚荣。我听青萼说了,心里好奇,就赶过来。现在配得怎么样了?”最后一句是冲郑晴说的,郑晴笑道:“娘,你闻闻。”
郑周氏一闻,点头赞道:“真的很是神奇,有点水的清新味了。”
象水一样地清新。可不是那么容易配的,陈晚荣有点吃惊,一嗅之下,果然有一股淡淡的清新味,真有点象水。脱口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郑晴脖子一偏,颇有点调皮地道:“这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你。不过。好象不太完美,我还得再努力。”
“晚荣,这要怎么调配。”郑周氏一边说,一边捋袖子。
这事问陈晚荣不如问郑晴更有把握,陈晚荣笑道:“岳母,你问她吧。你女儿要是藏私,我也没办法了。”
“去!多难听。”郑晴嗔怪一句,给郑周氏解释起来。她现在有经验了,把陈晚荣说的。结合自身经验,这一番解说,可比陈晚荣空洞的理论说教生动得多,郑周氏和青萼不住惊叹。
郑周氏有点遗憾:“这活真是细呀,香水是好,只是哪有那么多功夫来配呢。”她要经管铺子,时间不多,真是两难。
陈晚荣有主意:“岳母,其实这一点也不难。您可以把原料带回去。慢慢研究。等到找到配方,把配方给我就成了。”郑周氏眼睛放光:“好是好。就是我一忙起来,哪有多少时间来做这事呢。你不是等得很长了?”
陈晚荣才不担心这些:“岳母,您能在一个月内找出一个配方就不错了。这事不急的,急也急不来,慢慢做就是了。闻惯了一种味,要歇息几天,鼻子才能缓过劲来。”
“好,那就这么办吧。”郑周氏终于下定决心了。
陈晚荣提议道:“岳母,您那里有几个丫头,都还机灵,我看您就多带些原料回去,要她们也研究一下。找到配方,我分两成利给她们。”
“那还不把她们乐死?”郑周氏轻笑一下,首肯了。
等到陈晚荣把原料装好,郑周氏带上原料,坐上马车回郑府了。望着消失地马车,陈晚荣高兴得很。 现在研究配方地有郑晴、司马承祯、吴道子,人太少了。要是把郑府地力量发动起来,那就太棒了。
“陈兄,笑甚呢?嘴都合不拢了,是不是捡到宝了?”王翰笑呵呵地从外面进来。他每天上午都要去画廊卖画,现在卖完了。
陈晚荣摇头:“哪里是捡到宝了。香水快出来了,你说我能不高兴么?”
“在哪?给我闻闻?”王翰急不可耐,一把拉住陈晚荣的手。
陈晚荣眼睛一亮,这不是又多一个“鼻子”么?呵呵一笑:“王兄,他们才开始配,还没有调配出来。这香水,自己调配出来才叫好,你要不要来试试?”
“好呀!”王翰欢快的应一声,在额头上一拍,一脸为难:“我不会配呢。”
这点小事,能难倒人吗?陈晚荣一点也不在乎,拉着王翰来到吴道子房间,只见吴道子眉头拧在一起,不住摇头,轻声嘀咕:“不对,不对,不是这味。”
“吴兄,甚不对?”王翰一步跨进来,一脸惊奇的问道。
吴道子解释道:“我想调配一种近似晨露一样的香水,可我花费了半天时间。一点进展也没有。”不住摇头,很是惋惜。
晨露特别清新,要是真的配成了,这样地香水必然深受欢迎,陈晚荣不由得眼睛放光,鼓励起来:“吴兄。这香水不必急在一时,有时间来配配就是了。花几个月配出一种就不错了。再说了,我现在的原料还不多,也许还要需其他的精华油。”
吴道子点头。笑道:“多谢陈兄宽慰。”他是想,陈晚荣无私的帮了他,他也想多帮陈晚荣。几经试验,总是不可能,心中未免急躁。
王翰问道:“这要怎么配?”
陈晚荣二话不说,要他直接问吴道子。陈晚荣没有配过香水,没有经验。要教他也只能是些理论。
王翰磨着吴道子,吴道子虽是想早点配出香水,还是把自己的理解、心得、体会告诉了王翰。王翰极聪明一个人,一听就明白,拿着原料,找了一个房间,关起门来调配。
调配香水是一门极细致的活儿。陈晚荣四处走走,司马承祯、郑晴、青萼他们个个全身心地投入,也不与陈晚荣多说。陈晚荣干脆不去打扰他们,做自己的事去了。
提炼精华油,调配香水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陈晚荣心想要是现在能做出玻璃,把香水装在玻璃瓶里出售,那就完美了。
香水呼之欲出,那么这玻璃也要加快速度了。现在正好处理石墨。主意打定,陈晚荣叫来牛尚新,要他买些纯碱和石灰回来。牛尚新历来对陈晚荣交待的事情不问用途,只管照办就是了,这次也不例外,领命而去。
把石墨搬出来,拿一把斧头,陈晚荣一个人慢慢来敲碎。等到把两箱全部砸好,已经天黑了。把石墨收好。明天就可以处理了。只可惜太少,要是能多点就好了。
到了晚上。郑晴他们都停活了,不再调配香水,聚在一起,交流心得,汇报成果。几人里面,就郑晴的进展最大,香味更加接近水地清新。
郑晴把香水给众人一闻,个个夸赞,陈晚荣闻闻道:“这味还不错,只是和水的清新还有一段距离,还需要努力。不过,第一天就配成这样,不错了,很不错了。这才不愧是我的媳妇嘛!”
一句调侃话逗得吴道子他们大笑。郑晴却是很不好意思,在陈晚荣肩上轻捶几下,嗔道:“就不说一句中听的。净胡说。”
陈晚荣问道:“道长准备配哪种香味?”
司马承祯笑道:“贫道久在山中修道,心慕神仙般地生活,是想配一种让人能想到飘然出尘的香味,不知道成不成。”
陈晚荣大是赞叹他这一构想:“道长,一定成。道长,你要想,这可是你调配地。到时,我们一说明,这香水肯定走俏。道长可以分两成利,那可不少了,以后道长要盖道观,不用去辛辛苦苦化缘,想盖多少座就盖多少座。”
最后一句是玩笑话,惹得一众人大笑不止。司马承祯指着陈晚荣笑道:“你这个小友,净会说笑。贫道要是想盖道观,只需要言语一声,公主、太子、皇上都会尽一份力,这些用不着了。”
这是大实话,没有人敢说这是吹牛,尽皆点头。司马承祯顿了顿道:“要是真能调配出这样地香水,贫道自会尽一份力!不求名,不求财,只求一份乐趣。贫道枉自在山中炼丹数十年,却从来没有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事
陈晚荣心念一动,问道:“道长,请问你那几个高足,他们都会炼丹么?”
司马承祯不明陈晚荣地意思,打量着陈晚荣,问道:“小友,你问这做甚?”
陈晚荣笑着解释:“道长,要是他们会炼丹的话,何不来帮我呢?道长,你有所不知,这炼丹和化学可是有很大地关联呢。你们帮我,我教你们化学知识,包证让你们炼丹更加得心应手。”
化学就是由炼丹术发展起来的,要是司马承祯他们真的学会了化学,那么他们的炼丹术必然是更上一层楼。到那时,是不是还叫炼丹术,很成问题,说不定应该改名叫化工了。
对于陈晚荣来说,要想在唐朝发展化工,太需要这方面的人手了。而要在唐朝找帮手,司马承祯他们这样的炼丹家再好不过了。大家各取所需,互惠互利,何乐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