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战争的胜负如何,这一战略布局让人心服,是找准了吐蕃的软肋下手。陈晚荣转念一想,李隆基具上皇之资,英明神武,要找吐蕃地软处下手,不是问题。更不用说,还有老谋深算的太平公主了。他虽和李隆基是死敌,毕竟那是内部争斗,在国家大事上,还是会取得一致意见。封住吐蕃对大唐有百利而于一害,太平公主也会捐弃前嫌,与太子一起促成这事。看来,这仗有得打了。
真没想到,酒精一出来就碰上这么好的时机,给兵部选为军需品了。酒精是好东西,给选为军需品自然是好事,只是这也太草率了。幸好是酒精,要是别的东西,后果难以预料。
“冯先生,这事我知道了。要是你还挺得住的话,回去给高大哥说,我会按时做好。”瞧着冯世才那副气愤不平的样子,似有万千慷慨激昂的话要说,陈晚荣只好用这办法来阻止他了。
兵部要的东西,不做好也不行,陈晚荣没有选择择余地。
冯世才把杯里地茶水喝干,站起身道:“既如此,我就告辞了。陈掌柜,兵部给地价不低,三百文一斤呢!”抱拳施礼,陈晚荣把他送走。
一斤酒精卖三百文,属于天价了,远远超出了陈晚荣的预期。这种救死扶伤地药物,陈晚荣没打算卖高价。过得去就行了。没想到,高清泰把价钱开得这么高。他太精明了,精明得透着奸猾!
送走冯世才,陈晚荣这才去木工坊,只见王中则他们忙着做木盒子,忙得额头上见汗了。
“王师傅,现在地活儿还有多少?”陈晚荣问道。
陈老实代为回答:“晚荣,活儿不少呢。这活是越做越多,哪里做得过来。”这说明买卖红火。陈老实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陈晚荣脸一肃道:“爹,王师傅,所有的活全停了。”
“啊!停了?”陈老实和王中则,还有那些做木盒子的木工惊讶的望着陈晚荣。这是陈晚荣第一次叫停,他们不能不惊奇。
时间很紧,不能多说,陈晚荣拣紧要的交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做。王师傅。马上做釜器,要四副。这次,要做大些,要高些。”
现在的釜器是用来做试验的,容积有限,效率不高。要想早点把酒精做出来,是得做大些,才有效率。
陈老实眼睛瞪得老大。不解的问道:“晚荣。怎么突然之间要做这呢?”
这问题正是王中则他们要问地,一齐盯着陈晚荣。陈晚荣非常简单的道:“要做酒精了。兵部要的,不能不做。”
兵部要的东西,要是延误的话,轻则扔进大牢,重则以贻误军机论处,那是要砍头,灭九族的。这事太大。大得超出了木工们的想象,什么话也没说,立时放下手里地活,抄起家伙,准备做釜器了。
王中则把人手安排好,这才过来和陈晚荣商讨一下釜器的尺寸,以及注意事项。陈晚荣特别交待一句,木管子一定要和冷凝器相配。
这事。王中则明白。道:“东家请放心,不会出事的。”
幸好高清泰和马致中帮着做冷凝器时多做了几个。要不然肯定来不及,万幸呀!
对王中则,陈晚荣信得过,再叮嘱一句道:“时间得抓紧,明天早上就要。要是做不完,今晚上多做一阵子,做完为止。”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加班了。
这是不得已,王中则他们能理解陈晚荣的难处,齐道:“东家,您请放心,一定做好!”
望着一张张朴实的脸,陈晚荣很是欣慰。出了木工坊,来到做香皂的地方,只见肖尚荣正指挥人手忙着。
看见陈晚荣过来,肖尚荣忙迎上来,话还没有来得说出口,就给陈晚荣封住了:“叫他们停了,留一个人把余下的做好。其余地人,跟我去酒坊。”
这话太过突兀,让肖尚荣他们不明所以,一齐望着陈晚荣。愣了愣,肖尚荣这才问道:“哥,为啥要停?”
“要做酒精,人手不够,你们去帮忙。”陈晚荣非常简单地回答。
酒精不过三百文一斤,其利润根本就没法和香皂比。只是这是军需品,不能拖暂且不说,既然朝廷要打石堡城,我也可以做点贡献,少赚点钱就少赚点。为历史尽一份力,是每一个华夏子民该做的事,不能依金钱来计!
“快停了,快停了。”肖尚荣吩咐完,这才问陈晚荣道:“哥,谁要的酒精,这么急?”
陈晚荣只说了两个字“兵部”,肖尚荣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再也不说话,帮着雇工清理东西。
“你们清理完了,马上过来,我先过去安排一下。”陈晚荣吩咐完毕,出屋而去,直奔酒坊。
来到酒坊,只见孙正平夫妇正带着人手忙活,个个忙得头上见汗。孙夫人眼尖,看见陈晚荣来了,忙一碰孙正平:“东家来了!”言语中透着惊喜。
孙正平一听这话,格外高兴,忙迎上来,远远就嚷道:“东家,您可算是来了!”陈晚荣于他们家的恩惠不小,打从心里喜欢,笑得皱纹都不见了。
孙夫人也不甘落后,一边擦手,一边笑道:“见过东家!”
于他们的心情陈晚荣能理解,只是现在得抓紧时间办正事要紧:“孙掌柜,叫他们都停了,今天不要酿酒了。先砌灶台,准备一下,明天要做酒精。这是兵部要的,担搁不得。”
为了不让他们追问,陈晚荣一口气把问题说完。然而,陈晚荣的用心白费了,孙正平他们一听之下全愣住了,傻愣愣的盯着陈晚荣,连话也不说了。
“你们怎么了?”陈晚荣不由得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