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防对着站在船头观察水中有无礁石的颓废大叔抱歉道。</p>
“哈哈哈，我也是船上一员，做点事应该的，你现在好点了吗？”颓废大叔笑道。</p>
“恩，没事了。”</p>
陈防走到颓废大叔身边，眼睛放远看了片刻后找话说道：“大叔，我都还不知道怎么你叫什么名字呢。”</p>
“叫我老王就好。”</p>
老王，隔壁家的那个老王吗？</p>
陈防认真打量起了颓废大叔，五官周正，颓废的气质中带着一丝不羁，眼睛明亮，却不时流露有沧桑之感，简直太不要吸引妇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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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认真看着我干嘛，我可不是那种人，你若有意，别怪我无情。”颓废老王开玩笑道。</p>
陈防连忙摇手，嫌恶道：“我也不时你想的那种人，我很正常。”</p>
“那你看我这么认真干什么？”老王道。</p>
“我是在想，老王你为什么会决定跟着我去涅槃城，以你的实力，应该有原先效力的对象，或自己就有一份家业吧。”</p>
“跟我去涅槃城，等于是从头开始，你真得舍得？”陈防说道。</p>
老王听了没马上回答，目光悠远，像是在回忆，又怀有伤感。</p>
过了一会，老王缓缓开口道：“曾经我确实是有一个效力的对象，如果没有发生被旧日荣光教派俘虏的事，我可能会一直呆在她左右，哪怕知道她只是在利用我，亦做不出狠不下心来作出离开的决定。”</p>
“从某个方面来说，我其实还要谢谢旧日荣光教派，当然最感谢的还是你。”</p>
老王心情复杂而又感激地看了陈防一眼，继续道：“如果不是你向我发出邀请，我可能又会忍不住回到她身边去，继续过去那种自欺欺人的生活。”</p>
有故事啊，看老王这样，八成是和感情有关，而且可能是那种舔而不得，还被压榨的事情。</p>
陈防心中猜测。</p>
“你没有其他家人了吗？”陈防问道。</p>
老王摇头。</p>
“我本是孤儿，世上没有亲人，唉，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难以离开她啊。”老王叹道。</p>
他一直很清醒，对任何事都看得明白也很清楚，可在最孤独时遇到了人生唯一一缕“白月光”，哪怕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好只是施舍，或其实抱着别样的目的，他亦如同上瘾一般想离开却又迈不腿，就那样且贪恋着。</p>
“你爱她？”陈防问道。</p>
老王苦笑一下，神情相当落寞。</p>
“我希望不是，但每次看到她，心都疼，你说这是不是？”</p>
陈防沉默了下，而后很是认真地说道：“确定不是因为自己的付出没回报，而被她气的心绞痛？”</p>
老王神色一僵，嘴角抽抽。</p>
“你……”</p>
我说得心疼是心脏疼的意思吗。</p>
我说得是感情啊。</p>
“有没人和你说过，有时候你真的很欠揍。”老王没好气地说道，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将陈防推下河去。</p>
“嘿嘿。”</p>
“我这不开玩笑的嘛，怎么样，现在心情好点了没有？”陈防说道。</p>
老王一愣，反应过来陈防刚刚是另类安抚自己的情绪，不觉好笑地摇了摇头。</p>
“虽然我并不需要你来安慰，但还是谢谢了。”</p>
陈防大大咧咧地说道：“嗨，谢啥，我又没说什么真正能够安慰你的话。”</p>
老王笑着不语，但看向陈防的目光，却是带上了一丝好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