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小时候也很喜欢吃糖葫芦,可是家里太穷,平时很难吃到,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老实会给他买上一串,一颗冰糖葫芦含在嘴里,那酸爽的滋味简直比吃大鱼大肉还要过瘾,而现在糖葫芦可以随便吃了,现在也吃不出那时的味道。
突然天乐发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那人一身黑衣,正是吴有德,怪不得在太平没有看到他,原来他早已来到长。
和吴有德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白袍老者,面貌癯,眉毛很淡,二目却精四射,还长着一个鹰钩鼻子,看相貌应该在五十上下,奇怪的是颌下却没有胡。太平里穿白袍的只有护法,看这人的穿着与方护法一模一样,毫无疑问,他就是太平的另一个护法。
天乐恐怕吴有德认出自己,忙小铃铛一起躲到边一棵大槐树后面,看着他们两个一起进了不远的“醉仙楼”。
天乐想跟进去看看,可是他与吴有德曾见过几面,这样直进去肯定会认出来,看到边有一个卖斗笠的,他买了一顶戴在头上,着小铃铛一起跟了进去。
进了酒楼也不摘下斗笠,多少有些不正常,不过长城的人不是一般小地方可比,多少见过些面,么样的怪事没见过,所以也没人把这当事,就连吴有德也只是向天乐这边看了一眼,便自顾与那白袍老者窃窃私语。
找了个角落不起眼的桌子坐下,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天乐一心想听他们密谋些么,对面前摆的酒菜也全不在意。
酒楼里人声嘈杂,吴有德与那白衣老者说话的声音又极,纵是这样,天乐还是听得楚楚,想必这是他服下几颗内丹的功劳。
吴有德敬了那白衣老者一杯酒,二人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面将声音压得,旁边已没有何人可以听到,心说道。
“司护法,武华已送出消息,那昏君住在太极宫甘露殿,夜便可行事。”
原来那白衣老者是太平左右护法中的右护法,司长明,同为太平护法,他比方护法的武功可要高出不少,因为他是前朝太监出身,所以这么大年纪还没有胡子,虽然他的声音很,听得出还是有些尖细。
“消息可靠吗?”
吴有德道:“司护法尽一万个心,武华在宫中潜伏这么多年,不是绝佳的机会,是不会随便送出消息的。”
“恩,那便夜动手。”
吴有德谄媚一笑。
“司长老得手以后,主就会趁乱发兵,以后他老人家下江山君临天下之际,司护法可是第一功臣,到那时可忘了提携一下小人。”
司长明虽然贵为护法,有些事情还没有下面的人道的多,吴有德派在在长潜伏了几个月,对这里的情况已很熟悉,这便是层的优势。
司长明又道:“皇宫那么大,恐怕我一夜的功夫未必找得到甘露殿。”
吴有德笑了,声音里透着一丝得意。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里应外合方可成事,司护法尽心,一切早已排妥当,酉时以后你到大明宫门外等待,不消多久就会有个姓张的老太监把你引到太极宫,并告诉你那昏君的寝宫甘露殿在么地方,而已在墙上下记号,司护法可以在他的住处藏身,子时下手,神不鬼不觉便要了昏君的命。”
司长明也是太监出身,方说的太监两个字,吴有德担心犯了他的忌讳,又补充道。
“张公公事谨慎,绝对不会出半点差池。”
看来蒋巡游所说的一点没错,太平的要刺杀李民,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自己若晚到一天,恐怕事情已经没有了挽余地。间万事往往就是诸般巧合,若不是在这里撞见吴有德他们二人,自己又怎么会偷听到这么准的消息。
事情至此已经明显不过,天不关心他们后面还说些么,在桌上下一锭银子,着小铃铛一起悄悄出了醉仙楼。
小铃铛又遇见一道没吃过的菜,长菜烧三鲜,正吃的津津有味天乐急匆匆了出来,有些不明所以,问道。
“哥哥,你这么着急要带我去哪里啊?”
天乐四处看了一眼,声说道:“不着急不行啊!人命关天,不能耽搁,而还不是一般的人命,搞不好过几天来个全国举丧。”
小铃铛似懂非懂道:“全国举丧?你是说皇帝要死了吗?”
这声音实在有点大,天乐赶紧“嘘”了一声,示意小声一点,这种话若是多事的人听到不报官怪,又会凭生出许多事端。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天乐必尽快找到程处嗣,让他进皇宫告诉皇上早防范。
虽然只去过程府一次,天乐还是很易便找到那里,可到了程府,又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程处嗣竟然已经不住在那里。
原来程处嗣带兵灭了反贼杨谅,平乱有功封为明威将军,并赐了一座将军府,已搬至将军府居住。
一听,日落时分他找到明威将军府,没想到又遇到拦虎,开门的说么也不让他和小铃铛进去。
虽然时间紧迫,天乐还尽量让自己耐心。。
“我是你们程将军的朋友,找他有十分紧急之事。”
看门军兵趾高气昂道:“天下有一多半人都想说自己是程将军的朋友,程将军哪有那么多朋友,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里可是明威将军府,将军府若是谁都可以随便进去的,那还将军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