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唐邪行医以来，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名病人。
并非他不肯治，而是……
没把握！
中医讲望闻问切，闻即是听声音。
从女孩的声音之中，能听出不少的讯息。
她的病情已经非常严峻，甚至可以用病入膏肓来形容，用西医的话来说，就是进入到了癌症晚期。
算上修复右手、黄帝仙露在内，唐邪的医术仍然不足以治疗一名癌症晚期患者。
而且，他为了祛除寒毒，对修复右手已经是重度使用，现在根本没有催动修复右手的精力了。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察觉出气氛的异样，女孩迅速抹去了眼泪，强笑的语气说道，“唐医生，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把地址写给你。”
看着女孩转过去的背影，唐邪忍不住发出苦笑：“说实话，最高浓度的玉蜂露，也不能治好你的病。”
那一瞬，女孩的动作停住了。
但很快她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在包中翻出纸笔，递到唐邪的面前。
“我想试试。”
女孩说，“不管有没有希望，我都想试试。”
凝视着她，唐邪半会儿没说话。
突然，他从大衣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这个你拿着，如果再发病的话，就喝它。”
“这个是？”女孩忍不住好奇的问。
“唔，算是一种更高浓度的玉蜂露，不过还在研发阶段，我手里也只有一瓶。”
唐邪随便给黄帝仙露支了个身份，说完后坏笑的眨眨眼睛，“虽然包装没那么精致，不过它是如假包换的好东西。”
噗嗤。
女孩顿时被逗笑，先前的阴霾心情也是一扫而空。
把黄帝仙露放进背包最里面的夹层，女孩随即拿出手机，说道：“唐医生，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用网银转给你行吗？”
“其实也没多少，二百足以。”
唐邪笑了笑，摆摆手道，“不过你需要帮我保守秘密，它还在研发阶段，千万不能泄密。”
跟玉蜂露比起来，黄帝仙露的价值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尤其它能够使武者洗髓伐骨，增长修为，一旦走漏消息，这女孩的安全问题就很难保障了。
至于药钱……
把黄帝仙露丢进武者界，恐怕什么样的天价都有人接受，可在唐邪看来，它现在就是个治病救人的药，成本价不足二百块罢了。
女孩却是一脸的汗颜。
二百块？
别说最普通的玉蜂露，就算是玉蜂露的瓶子都买不来吧！
“我会帮你保密的。”
女孩坚定的点点头，“可是钱的方面，怎么能只收二百块呢，玉蜂露本身价值就很高了，它肯定比玉蜂露更加珍贵。”
唐邪不改自己的原则，坚持说道：“我是医生，我说二百那当然就是二百，如果你觉得愧疚，那就用尽力气活下去，等我的医术能够治疗癌症，肯定会跟你讨一大笔诊金，到时候你可别没钱给我。”
看着唐邪那笃定的眼眸，女孩也只得是无奈的答应。
不过，她也在唐邪眼中看到了些许不同的东西。
“你很努力在攻克癌症吗？”女孩好奇的问。
“当然，不仅癌症，我的目标是攻克三大绝症。”唐邪露出个自负的笑容，“而且另外两种绝症，我已经有能力治好了。”
女孩瞬间怔住，她突然在唐邪身上找到了一种感觉。
发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