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p>
顾尧放下手，乔若安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p>
“放心，刚才我也有用手挡眼睛。”</p>
顾尧看出她在关心什么，侧低下头来温柔一笑。</p>
“嗯。”</p>
乔若安松了一口气。</p>
“进去吧。”</p>
顾尧和乔若安踏进审讯室。</p>
蒋七刚把手放下来，就看到两人肩并着肩走进审讯室。</p>
他们进去了，那他是不是该识相地守在门口？</p>
本来也应该这么做。</p>
想到这里，蒋七自觉退出门外，合上审讯室的门，双手背在腰后，昂首挺胸地站在门外守着。</p>
说是审讯室，乔若安觉得应该叫“刑讯室”才对。</p>
瞧那挂满刑具的架子！还有双手被绑住，倒吊房梁上的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p>
乔若安想，不出意外，这位就是米亚了。</p>
女人对于他们的到来，并没有给予反应，想已经是接受过严刑拷打，晕过去了。</p>
夜风吹来,竟带着些许萧瑟的寒意。</p>
“冷吗？要不回去？”</p>
顾尧注意到她往放刑具的架子上看了一眼后缩了缩肩膀，立刻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英挺的剑眉微微隆起来。</p>
是怕那些东西？</p>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是女孩子。</p>
这也是他为什么坚持要陪她过来的原因之一。</p>
乔若安觉得他这是担心过头了。</p>
“你担心过头了，你这架子上的东西，还不比我在试验基地受到的针头多。”</p>
顾尧一听这话，瞬时心疼地呼吸一滞。</p>
不敢想象，丫头被实验室基地抓去的那两年，受到的是怎样非人的折磨。</p>
彻底摧毁bp23试验基地的决心，再一次在顾尧的心脏深处生根凝固。</p>
夜晚的凉风还在“呜呜”地往里面灌着，顾尧松开乔若安，“我去关窗。”</p>
顾尧关窗的期间，乔若安走到米亚身边，观察起来。</p>
虽然蓬头垢面，但乔若安依然清晰无比地认出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米亚！</p>
实验室里所有对她试验的禽兽们的脸，她都深深记忆在骨子深处，一个不落。</p>
烧成灰都认的。</p>
现在吊在天花板上的米亚，跟两年期间被吊在实验器皿里的她多么相像。</p>
乔若安狠狠地注视着米亚的脸，那两年里的痛苦回忆就像潮水一般再次涌上脑海，她竟有点控制不住地颤抖。</p>
每一次试验，都是受刑。</p>
他们野兽一般拿着针筒在她的身上乱扎乱打；没有丝毫人性地将她和其他几十个活人困在一处小房间里，拧开气体开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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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试验，她都是被拖回去的，被拖回像关牲畜一样的小黑屋里，和其他被沦为试验品的人关在一起。</p>
……</p>
她咬紧牙关，仿佛在努力抵抗着这份回忆带来的痛苦感觉，不让自己叫出声来。</p>
突然，一颗圆溜溜的糖果塞进她的嘴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