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署完和平条约,艾瑞莉娅拿着条约告辞,她要将这份条约交给长老议会过目。
马修则没有那么急迫,崔法利议会远在诺克萨斯。
他重新回到搏击场内,锐雯和亚萨夫妇正在等他。
“多谢你救了他。”锐雯对他说。
“举手之劳罢了。”马修对她说,“倒是你,锐雯。你想过你以后的路吗?”
“我的黛达哪里不去,她会一直陪在我们身边。”亚萨夫人说。
“你知道的,锐雯,那不现实。”马修将那枚碎片递给锐雯,“你清楚我回到诺克萨斯,一定会将你的事报告给最高统帅部。”
“即便我不说,这消息早晚也会传到他们耳中。也许到那时候,派来追捕你的就是因达莉这些你曾经的战友了。”
马修看了眼亚萨夫妇,“你和他们呆在一起,会给他们带来无妄之灾。”
锐雯低下了头,她深知诺克萨斯的传统,对付逃兵向来不择手段。
“跟我回诺克萨斯吧,达克威尔已死,帝国正在变革,她需要你。”
“黛达,别听他的,我们不想你重新变成刽子手!”亚萨夫人对锐雯说。
“好好想想吧,锐雯。直面你的内心,你从未改变!”马修转身离开,“荣耀依旧在你的心底!不然,你为什么一直还留着那柄残破的断剑。”
搏击场外,亚索的脚步越来越快,疾风剑派的剑客们都跟丢了。只有希丝莉亚和易大师还跟在他身后。
来到普雷希典城墙边,亚索见甩不掉两人,开始加速。疾风之力裹着他的双腿,他居然如同燕子一样从城墙上飞了过去。
希丝莉亚有样学样,同样用疾风之力裹住全身,虽然不像亚索那样驾轻就熟,但胜在风力十足。同样从城墙上飞出去,如果说亚索的姿态像燕子一样轻松自如,那么她就像一只雄鹰,声势浩大。
跟在后面的易大师摇了摇头,他可没有疾风之力,不过这道城墙同样拦不住他。他的步伐瞬间加快一倍,径直沿着城墙跑了上去。
来到普雷希典城外,亚索终于停下,他看着身后追上来的希丝莉亚,身上萦绕的疾风之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希丝莉亚,恭喜你找到了你自己的疾风之道。”他感受着她身上疾风的气息,惊讶地说:“这是王者之风?”
“还不是多亏了你和永恩师兄的教导,”希丝莉亚追上来对他说:“亚索师兄,你既然已经洗清冤屈,何必再逃?”
“说到底,素马长老的死是我的过错。”亚索再度将他的心魔扛在肩上。“更何况,我的罪孽不止如此。”
“难道说”希丝莉亚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错,”亚索痛苦地抚摸着鼻子上的刀疤,“永恩死在我的剑下,我早已回不了头了。”
“为什么?你们可是兄弟啊!”希丝莉亚质问道。
“是啊,兄弟”亚索喃喃自语道。
“这是你们疾风剑派的私事,按理说我不该插嘴。”追上来的易大师说,“但是,亚索。我有几句话要劝劝你。”
“好久不见,易。”
“好久不见,亚索。”易大师对他说,“能承认自己的过错,这才是光荣的举动。”
“我的光荣早就离我而去了,易,”亚索说,“一步错,步步错,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负起责任是赎罪的第一步,亚索。”易大师语气平和地说。
“第二步呢?”亚索的话里带着绝望的尖刺。
“原谅自己。”易大师的话语振聋发聩。
“原谅自己,谈何容易。”这个疾风作伴的男人渐渐走远。
“亚索师兄,你要去哪?”希丝莉亚哭着喊道。
“寻找回家的路。”亚索的声音伴着风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