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对于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疾风剑豪尤为痛恨。
马修身边的老妇人站起身喊道:“我们已经知道是谁谋杀了素马长老,就是那个叛徒,亚索!”
人们纷纷点头,群情激昂地一口咬定。
“但是还有谁会素马的疾风剑术?只有亚索!”老妇人的嘴唇饱经风霜,但仍然大声说道,“现在捉拿他的永恩也一去不返,很有可能也是这个叛徒下的手。”
人群变得更加愤慨,大叫着要让亚索偿命。
推事举起惊堂木,用力地拍打在桌子上,锐利的响声慑服了众人,大厅恢复了安静。
“本官说了,素马长老之死有了新证据!”推事盯着老妇人身上穿的粗布衣说,“你一个乡下来的无知农妇,也敢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叫什么名字?”
“孔德。莎瓦·孔德,”老妇人低下头,额头上瞬间沁出汗水,诚惶诚恐地说。
“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我就不予追究了。”推事瞪了眼老妇人,对庭吏喊道,“带她进来。”
大厅后面的门扉再次打开,两名神殿的武士祭司押着她走上主席台正下方的被告席。
她白色的头发上还粘连着牢房里的稻草杆,手臂上锁着冰冷的钢铁镣铐,但她的腰杆依旧挺立,这是一个诺克萨斯军人刻在骨髓里的习惯。
推事等她在被告席站定,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本地人,懂艾欧尼亚通用语吗?”
她点了点头,诺克萨斯在入侵艾欧尼亚之前,斯维因曾经向最高统帅部建议道,让所有参战的诺克萨斯士兵学一些艾欧尼亚通用语,足以应付日常的交流和命令。
“那就好,”推事点点头,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锐雯。”她的嗓音嘶哑,好像很久都没有喝水了。
“给她水。”
庭吏站起来,拿起一个水袋,举到她面前。
锐雯看了看水袋,没有伸手。
“怎么,你还怕我们给你下毒?”坐在旁边的推事俯身说道。
锐雯摇头拒绝了推事的恩赐。
庭吏撇撇嘴,拿起水袋喝了起来,他故意让水从他的嘴角淌下来,喝完还耀武扬威地向锐雯呲了呲牙。
“你从哪儿来,锐雯?”推事向后靠在椅背上问道。
“我没有家乡。”
这句话被鹰钩鼻的推事当作对他的忤逆,他盯着锐雯说;“人都有故乡,你是从哪里出生的?”
“特里威尔的一个农场,”锐雯承认道,“在诺克萨斯。”
鸦雀无声的大厅中,响起了整齐的吸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