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诺克萨斯大使的另有其人,并不是劫。”慎回答道。
“不知大师可否知晓其中内幕?”希丝利亚问道。
“唉”慎叹了口气,“杀害大使的是一名原本应该关在吐冷监狱的囚犯,‘金魔’卡达·烬。”
“金魔?”阿卡丽说,“那案发现场怎么会有劫的手里剑?”
“劫当时也想去刺杀大使,结果在那里撞到了已经杀害大使金魔,两人交了手,那枚手里剑想必就是那时留下的。”
“既然他们都是来刺杀大使的,为什么还要交手,他们不应该是一伙的吗?”希丝利亚疑惑道,“烬又为什么把案发现场搞成那个样子?”
“这其中的缘由,要从多年以前说起。”慎抬着凝思,回忆当年,“多年之前,芝云行省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他杀害了成群结队的旅行者,有时甚至会摧毁整片农庄,只留下扭曲支离的尸体。”
芝云行省的民兵搜遍了山岳丛林,各地城镇雇来了赏金猎人,无极剑派的剑客们巡逻在每一条大道上——但他的暴行丝毫没有收敛。
人们都认为他不是人,而是一个邪灵。万般绝望之下,芝云议会派来一位特使来到均衡教团,请求我父亲苦说大师的帮助。
我父亲虽然表面上没有答应,但私下里却带着我和戒两个人,打扮成游商模样,秘密进入芝云境内。
我们暗中走访了无数惨遭袭击的受害家庭,详细探查了阴森的罪案现场,寻找每一丝与凶手可能有关的线索与痕迹。
整整四年的漫长调查,让我们都变了许多。父亲一头显赫的红发已然转白我也变得不苟言笑而戒,也开始挣扎于自己所恪守的信条。
终于,我们最终确定了一条指向谋杀的线索时,父亲却说了这样一番话:“善与恶,并不确实。两者起自人心,见影之道不同而已。”
“那大师,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希丝利亚好奇地问道。
“那是一个湛春节的前夜,”慎挺起腰,显然抓住金魔这位恶名昭著的家伙,是一件值得他骄傲的事情。“我们通过调查发现,金魔虽然细思缜密,但他有一个特点。”
“什么特点?”希丝利亚问道。
“他心中对艺术有一种病态般的痴迷,坚信杀人是一门艺术。”慎握紧拳头说,“所以每次做案之后,他都会把尸体变得扭曲支离,将鲜血像油画那样肆意涂抹。”
“我们发现他经常对画家,书法家,演奏家这种艺术家出手,名气越大,越容易受到他的谋害。于是戒便伪装成一名知名的书法家,混在众多艺术家之中来到了吉雍道,果然引出了他。”
“唉,不是苦说师公伪装成书法大师,才将金魔抓住了吗?”阿卡丽说,“那些剧团中演出的剧目,都说抓住金魔是苦说师公的第七桩,也是最后一桩轰动世人的功绩。”
“那只不过是外人的吹捧罢了。”慎沉重地说,“事实上金魔早就察觉了我们在调查他。”
“他抓住了我的未婚妻叶舞,给我们设下了埋伏,抓住了戒。”慎说道,“我这才知道,原来戒也深爱着叶舞,只是因为她被许配给了我,所以他才忍痛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