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在皇帝达克威尔册封她的仪式上远远见过她一面,那时她身上还没有这么多的伤痕,还有那柄符文巨剑。
“多谢你,好心人,我叫亚萨·孔德,这是我的女儿。”老伯走到马修身前说。
“女儿”马修意味深长盯着锐雯说,“我不觉得一个诺克萨斯人会是你的女儿。”
“我在我们家的田里发现了她,当时她浑身湿透,发着高烧。”老伯说,“我把她带回了家,和老伴收留了她。”
“你和你的妻子就不怕送命吗?”
“不,她不想再跟诺克萨斯有什么瓜葛,”老伯坐到篝火边,掏出一杆旱烟杆,往烟锅里装满了烟丝,抽出一根燃烧的柴火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我曾经询问过她的过往,可是这孩子似乎已经被伤透了心,不愿再想起过去发生的事。”
他看着马修,伸出烟杆说,“要不要来一口。”
“不了。”马修摇手拒绝道。
“她恢复体力之后,要求到田里干活,”老伯继续说道,“我和老伴都老了。我们很高兴有她帮忙。”
马修有些诧异,他无法想象帝国的剑士长干农活是什么样子。
“我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两个儿子,”老伯语气低沉地说,“可日子总要继续过下去,我看得出来,这孩子本性不坏,我为何不给她一个机会。”
“你们这是去哪里?”马修问道。
“前些天我发现她的武器,那把剑是破碎的。”老伯盯着锐雯背后用绷带缠绕的断剑说,“我想去普雷希典的神庙求助祭司,让她们将那把剑重铸,这样也许会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我会一些修补魔法,也许能帮她修好那柄剑。”马修试探道。
“太好了,黛达。让这位先生帮你看看。”老伯对锐雯说道。
锐雯抬起头,盯着马修,迟疑了一会,才从背上解下那柄断剑,交给了马修。
马修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锐雯确实失忆了,这柄剑是帝国奖励给她的荣耀,是剑士长的证明。
换作以往,她绝不会将这柄剑交给一个陌生人。
马修打开缠绕在武器上的绷带,一柄断裂的符文巨剑映入眼帘,它碎裂着好几块残片,上面的魔法符文暗淡无光,早已失去了作用。
“修复这柄剑容易,可是想修复一个人的心却很难。”马修抬头盯着锐雯说,“你说呢,锐雯。”
锐雯听到‘锐雯’这两个字,瞬间站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锐雯阁下,你还记得自己血色精锐的首领,帝国的剑士长的身份吗?”马修站起身喝道。
锐雯捂着头,脸上发出痛苦的表情,似乎马修的话语触动了她脑海中,那些让她感到痛苦的回忆。
“她现在只是我的女儿!”老伯张开手臂,拦在锐雯身前。
“你的女儿?”马修盯着老伯说,“不,她是诺克萨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