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韬跪着哭诉。
一直哭诉到感觉自己再也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了，一直到自己都感觉自己在作秀了，觉得周围的人们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了。
可他不能停，只能用手捂着眼睛在那里干嚎。
台上的陆云烟这才缓缓地吐出三个冰邦邦的字来：
“凭·什·么！”
“小六儿，子扬可是你的未婚夫啊，你们可是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快点，快点救救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
陆云烟又是冰邦邦三个字。
可任谁都可以听出她话里的讥讽嘲笑味。
“对啊，你忘了？是谁收留了你们，是谁供你们吃，供你们穿，是谁养你长大，给你定了娃娃亲，让你一辈子后顾无忧！
小六儿，做人可得讲良心！”
黄韬看看周围，又开始声情并茂，口若悬河。
他想要博取大家的同情，想要用道德绑架陆云烟，逼她就范，让她不得不给黄子扬疗伤救命。
这一次是道德牌！
“你……”
陆旭峰气急，真想跳下去捶烂黄韬的臭脸。
但看看身边镇定自若的云烟，还是竭力地忍住了。只是将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陆云烟的脑袋里闪过壳子的一系列自小到大的模糊记忆。虽然模模糊糊，虽然只是碎片断章，但足够了。
陆云烟转头看向了广场旁边。
旁边就是黄家宽阔的高宅大院。
在它的后面，一个小小的角落，一个小小的院子。
那里就是壳子从小长大的家，也是她们父女俩的死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