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我揉着太阳穴纳闷起來,难道我大脑的钝痛不是因为进入了黑圣婴的轮回梦境,而是喝了很多酒,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喝了酒呢。
“咱们为什么在潜艇里。”我问,并沒有放弃这里可能是轮回梦境的想法。
“为了躲避黑圣婴啊。”郁博士解释道,“他被你打败之后,制造了自己的许多分身从帝王大厦流窜出來,躲藏在无数网络终端中栖身,现在就算是一个联网的洗衣机都有可能是他派來的杀手,所以咱们才在这艘和外界隔绝的潜艇上暂避的。”
“哦……”我稍微回忆起一点來了,黑圣婴确实被我从帝王大厦的计算机房里赶走了,但是他和小茵一样在互联网上备份了自己,现在还沒能对他斩草除根。
但是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其中的细节,我的大脑再次疼了起來。
这段时间的回忆仿佛都隔着一层浓雾,迷迷糊糊地,我听到了班长在帝王大厦顶层处刑室里的喊声。
“你怎么能这样做,我恨你。”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不明白回忆中的班长为什么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但是班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双眼中噙满了泪水,表情是那么的伤心。
“宫彩彩得救了吗。”我首先问出了这个问題,尽管心中有说不出來的异样感,各种恍然若失。
“先跟我到医务室检查一下身体指标。”郁博士招了招手,“你的问題我会一个一个地回答。”
他回头看了一下地上的庄妮:“这个女孩是因为对黑圣婴的网络攻击有一定防御能力,才会安排在潜水艇里面的,结果你一醒來就发疯……我会吩咐女医师來照顾她,不然就算我救醒她,她也不会感谢我的。”
此时此刻我已经明白自己沒有堕入轮回梦境,地板上的庄妮也是真人了,心里不禁后怕起來。
幸亏先奸后杀这两样哪一样都沒有实现啊,不然我就真的成了马警官非逮捕不可的罪犯了,不过即使只是这样,庄妮也一定不会饶了我吧,极其厌恶男性的她,可是被我做了那种糟糕的事啊。
撇下对庄妮的担心不谈,我跨过潜水艇的狭窄走廊,和郁博士一起來到了较为宽敞的医务室。
奇怪的是,在路上我遇见的两个船员都是欧(www.vkzw.com)美面孔,相互间也说着英语,让我搞不清楚这艘潜艇到底属于哪个国家。
他们见到郁博士之后向郁博士打招呼,郁博士也加以回应,但是他们看着我只是露出好奇的目光,并且窃窃私语着不知在说什么我的坏话。
“宫彩彩被你们成功救出來了。”进入医务室之后郁博士让我坐在诊疗椅上,然后平铺直叙道,“但是她大部分时间都被蒙着眼睛,中途还被吓昏了,所以无法提供事件的具体细节,现在她留在父母身边接受照顾,她父母给她请了心理医生,以免她患上创伤后遗症……”
“是这样吗。”我和自己的记忆碎片核对了一下,确认沒有出入,但是现有的记忆仍然无法组成完整的拼图。
“班长怎么样了,小芹怎么样了,她们有沒有安全获救。”
郁博士面露难色,手里拿着要贴在我肌肉上的电极,迟迟沒有动作。
“我们暂时还沒有找到她们,尽管出动了不少人力物力,不管是中方还是美方都试图找到她们,但是至今还沒有消息……”
“什么意思。”我一下子激动起來,紧紧抓住了郁博士的胳膊,“你说班长和小芹失踪了,她们在冬山市好好的怎么会失踪呢,难道帝王大厦倒塌了,。”
在我印象中,倒塌事故当中的“失踪”几乎可以等同于“遇难”,如果班长和小芹都在事故中惨死,我是如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帝王大厦沒有倒塌。”郁博士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她们是在更远的地方失踪的,这艘正位于太平洋下方的潜艇,肩负的任务之一就是寻找她们,叶麟,你早一点恢复这段时间的记忆,提供给我们有价值的情报,我们就可能早一点找到她们……”
我感到浑身一震战栗,想要穿透隔绝记忆的那层硬壳,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立即做到。
“绝不会让你带走班长的,尤其不能让你把班长带走,否则叶麟同学一定会怪我。”
小芹的高声大喊回荡在我的记忆深处,但是我拼凑不起其中的细节。
最后我决定向郁博士寻求更多的已知情报:“咱们到底在哪个国家的潜水艇里,为什么要來太平洋寻找班长和小芹,我为什么摄入了那么多酒精,以至于让我失去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