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化武器攻击!叶麟同学快趴下!”这突如其来的冰雹被小芹误以为是世界末日,她毫不犹豫地用自己娇小的身体护住了我,让本来要落到我身上的许多冰雹打在了她身上。
雨水夹杂着冰雹,打在身上又冷又痛,小芹误以为那是生化武器,潜意识中增加了身体上的痛觉感受。
“好疼!好疼!好不甘心!世界末日居然来得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给叶麟同学生孩子呢!”
随着两颗更大的冰雹砸在她的后背上,小芹的声音变弱了。
“叶麟同学,恐怕、恐怕我是不行了……把我留在这里,你一个人勇敢的活下去吧!只要你能不忘记我,我就知足了……”
小芹那如同生死诀别的语调让我哭笑不得,同时也很感动。
尽管小芹过于神经质,竟然把突降冰雹当成了生化袭击,但是她的确是要牺牲自己的性命来让我活下来,如此真挚的感情是不能嘲笑的。
于是我背着小芹从地上站起,苦笑着看了看我们俩身上的水和泥,然后以猪八戒背媳妇的姿势把小芹背向前方的教学楼了。
小芹自以为遭受了致命攻击,此时闭着眼睛瘫软在我的后背上,长长的睫毛刮蹭着我的脖颈,嘴里喃喃道:
“叶麟同学,不要管我了,我被有毒物质击中,恐怕已经不能吃了……把我扔下来吧,只要叶麟同学能活下去我就很高兴了……”
“傻瓜,”我在后背上将她颠了颠,希望她注意到自己并没有命悬一线,“这只是下了冰雹而已,根本不是什么生化武器袭击!”
“什么!?”小芹疑惑地睁开了双眼,左右环顾周围的情况,才发现自己摆了一个很大的乌龙,一下子害羞得要死,将面孔紧紧贴住我的后背,觉得没脸见人了。
“呜啊!我好笨啊!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叶麟同学的衣服都被我弄脏了!”
“不要紧的,”我和颜悦色地劝慰她,同时尽量平稳地迈开脚步,“你因为父亲的关系压力比我还大,一点误判断没什么了不起的。别忘了你是我的义妹,这种时刻本应该是我保护你才对……我不会怪你的,我反而很感谢你,真的。”
我无视于旁人的目光背着小芹走上了教学楼的台阶,小芹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摆乌龙而遭到责骂,反而得到了我的感谢,一时间茫然无语,说不出话来。
等到我迈上最后一级台阶,让我和小芹都置于长屋檐的保护下之后,小芹以非常轻非常轻的语调对我说道:
“刚才我蠢蠢地以为自己死定了,心里除了没有给叶麟同学生孩子的遗憾以外,另一个遗憾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还称你为叶麟同学,没有一个更亲密的昵称。尽管我的要求过分了点,但是我以后能叫叶麟同学为‘阿麟’吗?这样的话我的遗憾就会少一项了……”
“好吧,”我柔声答应道,“以咱们俩‘青梅竹马+义兄妹’的关系,你天天叫我‘叶麟同学’也怪别扭的,从此之后你愿意叫我阿麟就叫我阿麟好了!”
“谢谢,谢谢!”小芹兴高采烈地从后面紧紧抱住我,由于她不小心使出的力气太大,甚至让我有些呼吸困难,“叶麟同学现在是我的阿麟了!我再也不用和宫彩彩一起对叶麟同学共享同一个称呼了!万岁!阿麟阿麟阿麟阿麟阿麟阿麟!”
小芹这样密集地叫我昵称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赶紧背着她走进了教学楼里面的医务室(没有变态女校医的那种医务室),好把我们的衣服烘干。
之后整整一个下午,小芹都沉浸在可以叫我昵称的幸福当中,她当着维尼的面,当着宫彩彩的面,尤其是当着班长的面叫了我很多声“阿麟”,每次我回应她都喜笑颜开。
由于小芹对我换称呼正好赶上她看望生病的父亲回来,所以大部分人都认为换称呼是小芹父亲的主意,估计只是为了我们兄妹和睦。
自从有了“阿麟”这个专有称呼之后,小芹对宫彩彩的敌意降低了一些,据她自己招人:以前总找宫彩彩的麻烦,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宫彩彩和她一样称我为“叶麟同学”。
“^__^嘻嘻……现在既然我已经升级到了阿麟阶层,宫彩彩对我仍有威胁的地方就只剩下胸部了!以后我只用原来二分之一的力度来欺负宫彩彩好了!”
不知为何,班长第一次听到小芹叫我“阿麟”的时候,足足呆了五、六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