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金发碧眼,坐在彭透斯的肩头一览众山小,胳膊上还戴着写有“校长”二字的红色袖标,简直比熊猫还要引人注目。
“好漂亮的外国小萝莉啊,她的黑人保镖也好高好壮,别是在录制什么节目吧,为什么沒有看见摄像机呢。”
“喂,你帮我拿着冰激凌,我要给那个小萝莉拍张照片,未來半年我都要用它当电脑桌布,鼓励自己通过托福考试,到外国去交女朋友。”
在熊猫馆前喧宾夺主,自己反倒被游客们拍了许多照片的艾米,感到十分不高兴。
“彭透斯,放我下來,这帮人不看熊猫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世界濒危保护动物。”
彭透斯小心翼翼的把艾米从肩膀上放了下來,我和小芹不约而同的站到她对面,阻止人群的进一步靠近。
“还真是让人困扰啊。”小芹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有点理解为什么明星都讨厌狗仔队了。”
明明是过來看熊猫,自己却被当成熊猫看了半天的艾米,觉得美华动物园的熊猫颜色不正,沒有了继续观看的兴致。
“走,我对不是黑白两色的熊猫沒有兴趣,咱们去看别的动物去,彭透斯你也不用再肩扛着我了,这些游客真讨厌,沒事盯着我看干什么。”
“因为艾米妹妹太可爱了,所以大家才要看你嘛。”小芹笑眯眯的从后面跟了上來。
“哼,凡是看见我就挪不动步子的,全是变态萝莉控,沒想到天朝的萝莉控比例有这么高,真是一个变态的国度……”
我眉头一皱,“那啥,艾米你不是去过日本吗,既然去过日本,怎么还说我们天朝是变态国度啊,这些人对你拍照确实不够礼貌,不过应该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可爱而已……”
艾米把小脸一扭,“我在日本只待过一天,所以沒有多少体会,男仆你难道能够保证刚才对我拍照的所有人,动机都是单纯的吗,难道你能保证其中肯定沒有一个变态,之后会对着我的照片去撸管吗。”
“这个……”我一时语塞。
在公共场合,艾米向來是“男仆”和“哥哥”这两个称呼來回混用的,我也沒有摸清她的切换两者的规律到底是什么。
急中生智,我用智能隐形眼镜对在场的游客进行了批量人肉扫描,想知道有沒有恶名昭著的变态在其中。
可想而知,冬山市虽然变态很多,但是也未必能天天遇见,小茵搜索引擎只能搜索到自己的数据库中本有的,以及被新闻报道过、被公安机关记录过的有前科的人,在场的一大批大众脸,经搜索后返回的都是空数据。
这也意味着对着艾米拍照的人当中,应该沒有地铁色狼“赵肥肠”那样的知名变态,于是我拍着胸脯告诉艾米,说在场的人应该不会对着她的照片撸管,请她放心。
“哼,随便啦。”艾米双手倒背的走在前面,“反正像我这种当过偶像明星的人,早已习惯别人对着我的影像撸管了,,再多几个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们也碰不到真正的我……”
说着又幽怨地看了我一眼。
“倒是有个超级大傻瓜,明明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偏偏要强调血缘关系、血缘关系什么的……”
就算我不强调,血缘关系也摆在那里好吗,而且咱们两个体型相差太大,部件各种不匹配,以彭透斯的话來说,如果我推倒了你,那就是真的要出人命啊,以惨无人道的方式把妹妹杀死了啊。
给艾米和小芹一人买了一个蛋卷冰激凌之后,我自己买了一瓶矿泉水,并且问彭透斯想喝什么。
彭透斯从怀中取出一个扁扁的不锈钢水壶,告诉我他出门之前自己准备了水,做保镖工作的时候他不会随便在外面饮食,以免出现被人下药的危险。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对彭透斯的做法深表赞同,只不过今天在动物园里,冰淇淋和矿泉水已经有很多游客尝试过,应该沒有问題,而且就算我们三个人被药物迷倒,还剩下天下无敌的彭透斯,所以并不需要过于担心。
艾米一边贪婪地舔舐着冰激凌,一边慢悠悠的在前面迈着四方步,由于带路的人是她,所以我们几个走的异常缓慢,用了五分钟时间才走到附近的大象馆。
笼子里有两头亚洲象,大蒲扇一样的耳朵來回拍打着,驱赶纠缠不休的蚊虫,其中有一头大象海用鼻子汲取水池中的水,浇在自己头上用來降温。
“大象长得真奇怪。”艾米站在笼子前吐槽道,“脸上长了这么一大坨累赘的东西,皮肤还天生粗糙干裂,,上帝制造他们的时候打喷嚏了吧。”
我对于艾米这种类似种族歧视的言论很不赞同,于是照着智能隐形眼镜上面的搜索结果,为亚洲象鸣不平道:
“别瞧不起大象,这种亚洲象的鼻子是动物中最长的,由四万多条肌纤维组成,里面有丰富的神经联系,不仅嗅觉灵敏,而且可以随意转动和弯曲,具有人手一样的功能,只要经过简单的训练,拔钉子,解绳子全都不在话下,甚至能捡起地上的绣花针。”
“是这样吗,好厉害,叶麟同学知识真渊博啊。”小芹以钦佩的目光看着我,眼睛里闪出了无数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