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将徐守愚哄走,陈家洛无奈的摇摇头,为这点事儿就浪费半个时辰,这些儒生还真是讨厌啊!随手把折子丢到一边,正想和陆菲青继续说工作呢,却见他也是一副诡异的表情,忙问道,“陆道长,您这是?”
“额,总舵主!”,陆菲青回过神来试探着问道,“您是打算什么时候再行此大事?此事兹事体大,害的早点准备才是啊!”
卧槽,看你们干的好事,弄得我的手下都人心惶惶了!陈家洛在心中又把徐守愚骂了一顿,“眼下不过一省之地,行此大事不过沐猴而冠罢了!咱们还是安心梳理政务才是,这件事怎么说也得是拿下京城之后的事情了!”,说完陈家洛还不忘安慰两句,“道长和诸位兄弟的辛苦家洛都记得,日后定不会让诸位伤心……”
“总舵主言重了!我等加入红花会是为了驱除鞑虏,恢复汉人江山,贫道若有一日能看到鞑子滚回东北就心满意足了!”,陆菲青连忙分辨道,以示自己绝无野望。
你自己或许真的没有什么野心,陈家洛对他的品德还是很信任的,可是你真的就不想为武当和道家争取利益么?“陆道长,想必此事也瞒不过别人,你管好下面的人让他们用心工作,不要在这些事上费心思,若有跟风者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是,总舵主,我一定管好下面的人!”,陆菲青知道陈家洛这是动真格的了,连忙答应。
那徐守愚从总督衙门出来,回到客栈之中,立刻有一群士子打扮的人围上来焦急的问道,“守愚兄,大事可成?”,“徐兄,那陈总舵主怎么说?”
看着他们眼中热烈燃烧的名利之火,徐守愚摇摇头长叹一声。“哎,那陈总舵主似乎不为所动,收下后随口应付两句就把我赶出来了!”
“是不是我等文章太过文雅他听不懂啊!我当初就说了要写的浅显些!”,立刻有人跳出来道。“诸君还不信,眼下功亏一篑了吧!”
“可笑!那陈总舵主可是十五岁就中举的才子,还会不懂这些?”,还没说完马上迎来了反驳,“你自己不学无术觉得为难。不要以为人家也一样!”
“我我只是不愿意应鞑子的伪试。”,此人当下脸红着争辩道,人群中你来我往很快乱了起来,幸好徐守愚往日的威望还没消耗干净,目前尚且无人责怪他。
“好了,不要吵了!”,徐守愚垂头丧气的道,“我看这位陈总舵主实非常人,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戴先生在他手下就颇被看重!咱们还是想些办法先帮着红花会做些事。等日后席卷天下之时,我等自会有出头之日。”
让这些儒生去做实事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现场马上安静下来,不一会儿有人支支吾吾的问道,“那新朝的科举竟然不考儒学,我等寒窗十年岂不是白念了?我也买过一本那什么公务员考试指南,通篇不知所云,这科举的路子我等怕是走不通了!”
“既然戴先生颇为被陈总舵主看重,我又听闻戴先生最近要来福州兴办新学堂,不知徐兄是否能在戴先生面前美言几句。让我等能去学堂里教书育人也好啊!”,有人想到了另一条路子,“我看这新学堂怕是和前朝的国子监差不多,那太岳先生当年就是从国子监起家。这对我等来说未尝不是机会啊!”,那太岳先生就是大明的名相张居正,他初入官场的时候就是在国子监司业的位置上掌握了将来正式进入官场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