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前辈说起这个,本世子也奇怪,玉柱峰没有什么凶恶的野兽,但以前也能够看到些鹿啊、山羊什么的,今天上山怎么都不见了。”
一个少年道士行礼给世子殿下解惑道:“世子殿下,三年前叶师叔祖带回一只虎夔,山里的野兽被吃了不少,那虎夔更是时常会吼上几声,更多的是逃了,现在别说玉柱峰,就是其它无人的山里也只能看见些野兔山鸡。”
“叶师叔祖?”徐凤年疑惑道。
少年道士继续说道:“叶师叔祖没有入武当门庭,不过平时掌门还有几位师叔祖都与他以道友相称,偶而遇见我们练武还会指点些剑法,平时待人温和,我们在私下里就称师叔祖了。”
光头老魁摸着自己在日光下显得明亮的脑袋,不屑说道:“呵,那小子一身境界直逼天道,三年前老子就觉得他与道门有瓜葛,果真如此,现在爷爷出来了,看爷爷我不砍了他双手。”
几个少年道士纷纷怒视光头老魁,先不说叶启偶而指点他们练剑的授道之恩,这两年来,关于邓太阿上山比剑的对象也渐渐传在了他们耳中,那人竟是叶师叔祖。
武当上下,不说所有弟子都习剑,十成之中有九成半都佩剑一准没跑,要知道,两年前有人曾亲眼看到了满身是血的桃花剑神。
少年人的心性不愤人间、三教,谁心中还没个强者当偶像,在大莲花峰上隐修的叶启,无疑是武当山上下所有少年道士的偶像。
少年道士不忍那光头老汉言语对叶师叔祖的不敬,说道:“你如何敢辱叶师叔祖?”
光头老魁重见天日,一头如雪银发变作闪闪发光的光头,他不是在意外表之人,然看着别人每次看自己时都是先看自己脑袋,心中狠不得把那些人都杀了,当初那个没屁眼的小白脸,一剑没取自己的命,却是一剑让自己再难长出头发,奇耻大辱!
听着小道士还敢维护小白脸,光头老魁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一巴掌打在其脸上,被眼疾手也快些的徐凤年拦下。
“前辈,消消气,小道士不是说了,叶先生就在山上,现在您从听潮湖脱困出来,想打个痛快架随时都能打,且有本世子在,想来武当山上也没人敢干扰。”
光头老魁瞪了一眼少年道士,发现少年道士不甘示弱,不过有着徐凤年给的台阶,且虽然说这些年武当在江湖名声不显,但谁知道会不会冒出几个老不死的,便是顺着台阶下了,瞪向徐凤年更像是与少年道士说道:“你这小子,鬼心眼比马蜂窝都多,你非要带老子来武当山,怕不是想让老子在山上大闹,估计你在来时就知道那小白脸在山上,想看老子与他比武,偷学把式是不?”
徐凤年也不隐瞒,嘿嘿一笑说道:“本世子学武晚了,只能取此小道,既然前辈猜到了,那就先不揍骑牛的了,先找叶先生去。”
光头老魁表情一凝,说道:“你这非是小道,当年王仙芝那老不死的在成名前就是各处偷看高手比武,你想学习,不着急,先揍了那个骑牛的也不急。”
“我看你分明是怕了。”再有一个少年道士察觉出了光头老魁言语中的退缩,冷言说道。
光头老魁大怒,说道:“爷爷会怕一个小白脸?当年在江湖杀人的时候,那小白脸估计还在娘胎里,你这小道士,给爷爷我带路,砍了小白脸的双手,爷爷就将你的嘴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