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马带远坐沙发上好一阵寻思。
实事求是地讲，“麻五”那人还是比较敬业的，虽说算不上什么“金牌教练”，可是架不住他跟慕七金慕总关系好啊，时不时还能给健身中心带来不少客户。
不过，慕七今一直无意往“云悦”健身中心投钱。
马带远曾经多次通过“麻五”劝说慕七今给“云悦”健身中心投点资，马带远好重新装修一下，同时也把健身器械更换一下，全面提升一下档次。
慕七今一直不置可否，久而久之，马带远也就不指望他了。
苏禺卿倒是每年都会投点儿钱，不过，老先生太会算账了，不多不少，刚刚就够健身中心正常运营的，再想多要点儿，苏禺卿就开始装糊涂了。
马带远心里明白，这二年，健身业务不好做，人们都不看好它的未来。
马带远自己早就想改弦更张了，无奈，时机、资金、技术人员……方方面面都不凑手，筹划了好多年，时至今日，马带远还在原地踏步。
最近年，除苏禺卿之外，再没谁愿意继续陪马带远玩了。
马带远哪儿还敢得罪苏禺卿啊。
过了一会儿，马带远叫来助理，让他私底下打听一下“麻五”最近都在忙些啥。
不大一会儿，助理回来了。
“这不快放假了吗？咱这儿客户也没几个了，‘麻五’最近就清闲多了，我问过了，最近几天，他老在光华路、愉新街一带晃悠，我猜啊，‘麻五’是不是新谈了个女友？”
“光华路？不大可能，那一带最近可红火了，房租贵得要命，听说商界大佬都往那边凑呢，就他那样，还能在那地方处一女朋友？不可能！这小子不定有啥事呢！我这边没别的事了，你快忙你的吧，马上这就放假了，辛苦一下，再把水、电、气、暖什么的检查检查，大过年的，再出点什么纰漏就麻烦了。”
“好的，我这就布置布置。”说罢，助理出门走了。
拿起手机，马带远给“麻五”打了个电话。
“马总好！有何吩咐？”电话那头，“麻五”恭恭敬敬地问道。
“听说你最近发财了？”电话这头，马带远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
“发财？您说笑了，我哪有那命啊！”
“没发财？”
“没！”电话那头，“麻五”觉着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上光华路那边蹭什么财气啊？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找好下家了？这过了年就不打算在我这儿干了？！”马带远随口试探了几句。
其实，马带远早就把“麻五”看扁了，觉着“麻五”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弄不好，可能会一辈子打光棍呢！
不过，是人都有转运的时候，说不定他“麻五”还真遇上什么好事了呢！
当然，这种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您千万别这么说，没，没那事儿！我还指望着在您手底下养家糊口呢！”
“那你干嘛成天往光华路那边跑？！不知道那边都是商界大佬啊？没事找事啊？”电话里，马带远说话的口气变了。
“我……在这边办点儿私事，您或许有所不知，我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光华路这边我都是利用业务时间才跑一趟呢！还请马总您多多担待！”电话里，“麻五”赶紧解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