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往昔,猪八戒道:“那个头上长毛的秃驴……却被金蝉子拍了一掌脑门,拉着一同涅槃去了。”</p>
“至于玉帝……三界之中,他藏得最深啊!”</p>
猪八戒感叹着。</p>
“将来,你可以一定要小心他。”</p>
“为什么?”孙凡道。</p>
猪八戒摇了摇头,“俺当时和老沙在打那三只眼,哪知道为什么。”</p>
“五百年至今,天庭还能来往人间,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p>
“那,后来呢?”</p>
“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p>
猪八戒不屑地冷笑:“那死猴子,就知道嘴硬,就知道逞强!俺们死了……一群废物死了就死了呗……他算什么?他有什么资格代表我们,一人独战三界?我呸!”</p>
“就知道出风头……很威风是不是?”</p>
猪八戒狠狠‘呸’了一口唾沫。</p>
“他本来……是不死不灭的啊!”</p>
仰头,又是连灌了三大口酒,‘呵嘶呵嘶’吐着粗气。</p>
不知是不是错觉。</p>
孙凡感觉它的眼角,似闪过了一丝晶莹的泪光。</p>
他看在眼里,心中明白。</p>
这一位此时的心情,怕是陷入了心痛、自责的状态。</p>
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p>
安慰?</p>
自己有资格么?</p>
“原来,这就是当时的真相?”</p>
孙凡终于恍然明白。</p>
五百年前,究竟发什么了什么。</p>
却又忍不住迷惑,“那当年,到底谁输谁赢了呢?”</p>
“输赢?”</p>
猪八戒张嘴一咧,继续冷嘲热讽道:“你看我们现在的样子,不就知道谁输谁赢了?一个人三只妖,加一匹傻乎乎的马,怎斗得过浩瀚三界无数仙佛?”</p>
“现在倒好,花果山灭了,妖族困守东胜神洲。他看似给妖族和人族留下了一丝希望,强行续命五百年,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着罢了。”</p>
“五百年过去,这天下,还有几个人节段?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们当年做了什么……而天庭……不过是死了一些废才而已,时不时还能下界掠劫一番。”</p>
“等将来天地重开,三界汇聚。”</p>
“留给妖族的,只剩下一条绝路啦!哈哈哈哈”</p>
猪八戒似绝望地冷笑着,不停给自己灌酒。</p>
“……”孙凡沉默良久。</p>
心中的情绪,复杂难明。</p>
良久。</p>
他将目光望向珞珈山。</p>
“那,观世音菩萨呢?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p>
“她……她啊,和那个死猴子,打了一个赌。”</p>
“打赌?”</p>
“是啊,打赌。他还是那么喜欢和西方的人打赌……赌他们最后,究竟谁能活下来。这就是……大慈大悲的观音寺菩萨啊!”</p>
猪八戒冷笑着,说道:“结果五百年过去,这三界四洲,最后还不依旧是仙佛的养殖场?”</p>
“人、妖。”</p>
它的冷笑声不停,“不过是他们养在后院的一群……牲畜罢了!”</p>
“牲畜?”</p>
孙凡心中大受震撼。</p>
正想再问。</p>
猪八戒抬头看了他一眼,身形忽然渐渐暗淡,“老了老了,撑不住了。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要逆天而行?将来,自己去体会体会吧!你一定……会有机会的。”</p>
它的话,似乎意有所指。</p>
孙凡一脸急切。</p>
猪八戒却已在挥手道别,身形愈发暗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