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离开。”
“好。”
……
这个夜晚。夏天做了噩梦。
她梦到了自己的手指紧紧地扒在飞机上那个小小的窗口。
她梦到了自己一个人离开了京都,坐了好久的飞机,站在异地他乡的城市,冷冷清清。
她梦到了她的心口有一个地方空了,混着血、模糊不清,她的泪滴滴落在那一张张寄不走的信纸上。
夏天是在一声声大喊的“妈妈妈妈”声音里惊坐了起来。随后哭的不能自已。
……
叶伯煊给夏天请假了,他也把办公地点转到了那个三十平方的小窝里,需要他出面的事情,他都派秘书、助理出面去做。
他得陪着夏天,从那天晚上开始,夏天蔫头耷脑、悲伤春秋了一个星期。
无论叶伯煊讲了多少个冷笑话,念了多少网上搜索的小段子,夏天都是应承他一般扯扯嘴角。
直到某天,他因为工作、因为要时时刻刻绷住那根弦照顾她,他感觉到有响动想起床,却一咕噜掉到了床下。
他听到夏天哭了,哭着哭着又笑着指着他说:“真傻!”
……
真正让夏天受不住的季节是秋天,真的走近了三九寒天,她倒觉得阳光普照,没那么冷了。
叶伯煊脱掉大衣披在夏天的身上,夏天翘起脚尖摘下自己的围脖给叶伯煊系严实。
他们相视微笑,瞬间有种相扶相持到老的感受。
最平常的小区里,高大的男人脖子上系着女士针织围脖;
娇俏的小女人身上披着到小腿处的男士大衣;
男人紧搂着小女人,女人小鸟依人的在他的怀里乖乖地呆着。
……
可这世间啊,不是他和她“愿意”就行的。
夏天的心脏又似被人攥紧了般,她强迫自己看向中年女人,而不是那个美丽女人。
宋雅萍从夏天进了茶馆后就沉下了脸,表情很难看,可心里却对面前的夏天有种莫名的好感,她强压住那种好感,有些事,在她看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
“你是夏天?我给你介绍一下吧,我身边的浔漪是伯煊的未婚妻。”
……
同一时间,摩天大楼的落地窗前站着一身黑色笔挺修西的叶伯煊。
他的眼神深邃地看着楼下如蚂蚁般挪动的人群。
他的耳边回荡着外公特助的话:
“叶总,这是您母亲让我转交给您关于夏天的调查资料。还有……她让我提醒您,夏天不仅精通英语、法语、德语等,她还会很多小语种,包括上周末王秘书提交给董事会葡萄牙语的翻译资料。
但是……资料上显示她并没有长时间学习过。”
也许新鲜的爱情留给人太多的不清醒;
也许爱情本来的颜色就该带些斑驳……
叶伯煊双手攥紧拳。
他的夏天,瞒着他很多事情,不止是外语,她会很多、很多。
……
而被迫被带到茶馆的夏天,她觉得这一刻很难堪,她那双明眸如水的眼睛,看向那个会让她心脏难受到无以复加的美丽女人。
她是他的未婚妻?那她夏天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