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树梢上挂着的冰挂,好快,又要一年了。她现在的心愿,就是争取过年前归队,她住腻了医院。
夏天把军大衣披好,慢慢出门去上个厕所。最开始觉得自己不能擦洗,还每天脑震荡的吐,埋汰个要死。觉得洗澡是心愿。后来什么都要别人伺候,她就觉得能自己来就好,不用洗澡也成。而今是我埋汰死了我愿意,让我离开这吧,阿门!
推开病房门,就看见一个笔直的坐在她病床前的身影。
“叶团?”夏天挺意外,这么长时间,有两个月了吧,上次见面还是团长给她烟盒号码的那次呢。
叶伯煊抬头看夏天,能站起行走了,难怪刚刚医生通知他,十天左右就能出院。看看上次还是猪头,现在又粉嫩嫩的小脸,心底叹息,甚是想念啊~哎!叶伯煊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严重了。他没恋爱经验,但他不是感情发育迟缓。
两个月里,他等夏天的电话等了很多次,甚至打电话给医院里熟悉的人,问问这几个人情况咋样。可是刚问完,他就又想打电话继续打听。他又不是笨蛋,要是这样还没发现自己有问题,那他就不是他了。
等妹妹她们都回团了,他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妹妹她们训练,他就更想知道夏天怎么样了。
后来他就开始纠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儿的呢?
他不喜欢情绪被别人掌控。在这期间他自己不停的训练,把侦察连那几个刺头收拾的哭爹喊娘地。累的倒在床上,还是能想起那张满脸是泪的猪头样。他就纳闷了,就那模样真不是被吓的?而是想念?
他的世界,他的效率,他的时间,也开始跟别人一样蹉跎了。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看着电话能发呆;看着女兵们训练也能想象着夏天;去食堂吃饭就寻思着,这医院伙食可不咋样,那女孩看着就挺馋,能吃习惯吗?有女兵路过自己身边,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就想,这夏天会不会只有发的军装,里面没有其他保暖的吧~总之,情不自禁的就开始这样想事情了,自己还控制不住地那种。
然后他居然干了一件去翟远方办公室翻新兵资料的事。他看着夏天的家庭成员,想象着那个条件是怎样培养的夏天,那一个个表格,就像代表着夏天的过去一般。
过了这个想念她的阶段,他又进行自己反思阶段,他觉得夏天拖他后腿,减低他判断事情的准确性,影响他的办事效率。他从不允许自己可以由着性子胡来,做什么都要有理有据地,他这点一直都保持着很好。这么失控他是不允许的,坚决不允许!把自己累的不行的折腾,结果没过两天,他听到冬天可真冷啊,简单的一句话,就想起夏天了。他居然没有未达到期望值的愤怒(www.ibxx.com),相反还挺高兴,这个猪头终于又出现了。
他把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归类总结为任性,为时已晚的叛逆青春期阶段,虽然晚,但也要控制住。但他慢慢喜欢上了这种任性,他喜欢这种青春期叛逆晚发育状态,而不是沉浸在工作,资料,训练,和个人爱好上。还没搞懂分析明白自己呢?就因为请外地朋友吃饭,吃到了一个做的很好的菜,喝了不少酒,稀里糊涂还挺高兴的张罗饭菜,就这么带着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