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毛病啊?”郑伯庸顿时也双眼充血。
他在国子监也算是一号人物,徐子羽带着他来贺喜,也是想要跟他搞好关系。
“况且,你别激动,伯庸,不是我说你,你可有些过分啊。”徐子羽也看出郑伯庸眼中的邪恶淫邪,不免替这家伙脸红。
“你是真把自己当成根葱了吧,还没进国子监就想骑在我们脖子上?”郑伯庸跟着站起来,也拿着一根筷子点着况且。
石榴上前拉拉况且的袖子,冷冷道:“没必要理他,一只苍蝇而已。”
“什么,你说我是苍蝇,那他是什么?!”郑伯庸被当众羞辱,愤怒得脸都变形了,大声嚷道。
“他是我未婚夫。怎么了?!”石榴大大方方道。
“他是你未婚夫?我要说不是呢?”郑伯庸强压着愤怒道。
况且被他气乐了:“你小子做梦呢,你说不是就不是,你以为你是谁啊。请你放尊重些,否则今天有你好瞧的。”
唐伯虎急忙过来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遇到一个病得不轻的人,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算了,否则我很想收拾他一顿。”况且语气轻松地说道。
况且与人无争,却也有逆鳞,一个是萧妮,一个就是石榴,当然还有左羚,只要有人招惹到她们,就是他的死敌。若是针对他来,只要不太过分,一般情况下,他都会置之不理。
“这位兄弟,我不知你是谁,不过还是谢谢你来为我贺喜,只是希望你别借我的喜事生事。”唐伯虎虽不知怎么回事,但见到石榴在旁边,也就明白了几分。
“伯虎兄,我可是一向仰慕你的才华,这才赶来贺喜。你放心,我不会没事找事,可就怕别人没事找事,惹到我头上我也没法忍。”郑伯庸见到唐伯虎,态度缓和些,他的确也是唐伯虎的粉丝。只是他才华不高,在书画上毫无建树可言。
“你说我没事找事?来,兄弟,咱们出去好好聊聊。”况且指着郑伯庸道。
唐伯虎、石榴都看着况且,不知他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况且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今天看着郑伯庸就别扭,就跟遇到天敌一样,碰上必然要大战一场,这就是炸药包,郑伯庸看石榴时的那种眼神就是导火索。
郑伯庸方才的神态和目光十分放肆,如同在想象中把石榴剥光了衣服然后淫亵一般,况且当然受不了。一般的好色之徒见到石榴,无非是目光呆滞或失神,流露爱慕或者欣赏的表情完全可以理解,即便是丑态百出的人,也都没有郑伯庸这样过分。
“况且,今天就算了,真要想怎么样,换个日子吧。”文征明也过来劝慰道。
况且也知道今天不是打架的日子,可他就是忍不住。
“怎么着,你以为上次打了马经略那个熊包就了不起了?小爷可不是马经略那种软蛋,真要想打,咱们定个日子。”郑伯庸倒是硬气,丝毫不退让。
“好啊,咱们是得定个日子了。”况且强压怒火,淡然道。
郑伯庸的话一出口,许多人都恍然,前几个月,况且在一家酒楼暴打马经略的事在南京传得沸沸扬扬,听说过后马家非但没敢找麻烦,反而给中山王府送了重礼,好歹把这件事摆平了,那个差点残废的马经略被他父亲送回了老家。
“你不就仗着中山王府那位师兄吗,除此而外,你还有什么能耐?”郑伯庸竟然叫号起来。
唐伯虎、文征明也是醉了,这哪儿蹦出来一个猛人啊,他们看着况且的架势都有些发晕,这位老兄好似吃了虎豹胆,一点不发怵。
“仗着我师兄?若真要仗着我师兄,你现在就被拉出去了,根本不用我动手。”况且冷笑道。
听到这话,大家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在观望这里,有熟悉王府的人急忙小声道:“况且的话不假,中山王府的人在盯着这边呢。”
“好,那咱们哪天见真章,现在就告诉你,你必败无疑。”郑伯庸眼睛不看着石榴时,神态也很正常,而且勇气十足。
“仗着你们家当海盗了不起啊?这里是南京,你别看错了地界。”况且嘲讽道。
“你……你怎么……”郑伯庸好像被点着了穴道,有些慌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