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拿。”言武镇定的说,神色毫无波澜。
季缘相信,从小到大都相信,只是现在东西是在一班不见的,而且是八号桌子的位置,现在的这个责任必须有人承担,而不是说说就可以的。她默默的看着言武,无法说出话来。
“现在不是你说没拿就没拿,”王翔威站了起来,愤怒的说,似乎要把所有的不满都爆炸开来,把言武炸的粉身碎骨,“你可能没拿,但现在东西又不见了,在你的桌子上,这是你开脱不了的责任。”一股强烈的火药味,弥漫在教室里,让人压抑的快要窒息。
“你说什么!”冯彪对着王翔威大声说,“没拿就是没拿,不见了与我们何干!你这家伙就是喜欢落井下石是吧。”
言武拉住了发怒的冯彪,轻声说:“彪子,你先坐下。”冯彪只好愤愤的坐在一旁,怒目看着王翔威。
教室里静的骇人,只见言武慢慢的走到前面,和季缘擦身而过,依旧是那种熟悉的清香。走到王翔威的桌子前停了下来,一字一句的说;“我说没拿,就是没拿。没有证据,就请不要乱说话,我没有任何责任,走的时候检查过都还在,听清楚了吗!”
王翔威没有被他强烈的气势所吓到,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言武,“这个不是你说了算,学校只追究到个人身上的责任,你脱不了干系的。”笑了笑,话语也渐渐的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直插言武的心脏,“如果你没有钱赔,你不用找这么多无聊的借口,直接说啊,班上会为你收这个乱摊子,我就捐点儿钱无所谓。”
季缘生气了,王翔威不该这么说的,可是偏偏说的有理,也的确这个责任必须是言武来承担,不然学校里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该怎么办,季缘在心里问着自己,在班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言武来办的,到了真正自己来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用。言武的性子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一旦他认定的事,是很难很难改变的。
“王翔威你以为你家里有几个破钱就了不起了,在老子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老妈死的早,你老爸没交你怎么做人么。”冯彪的脸早已通红,一是被学校气到了,二是被王翔威气到了,现在脑子里被打的一片混乱。
话一说出口,冯彪才意识到话说的有点过头了死者是值得尊敬和怀念的,尤其对一个孩子来说,母爱和父爱是何其的重要。
王翔威咬着牙,攥着的手把手臂上爆出了一条条的青筋,依旧故作淡定的笑,笑的让人心惊胆寒,“是!我妈是死的早,我老爸没教我怎么做人,总比有些人有人生没人理的人要强了许多吧,言武,你说呢?”
一直以来,言武最在意的事儿,就是自己的父母,已经外出了五年,从来没有回过家里,每次在电话中嘘寒问暖。看见别人家的孩子都是一家人圆圆满满的在一起,自己去和他们天各一方。只是自己并不是有人生没人理,不是!
言武没有说话,突然间抓住了王翔威的头发,把他的脸重重的贴在了冰冷的桌子上,怒道:“我现在就告诉你,学校是学校,我是我,你们做什么都与我无关。这钱我也不会交,因为我没有拿。”
高彬彬和章慕容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战战兢兢的坐在前面,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