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哈里发,要想知道我的商队为什么在对付强盗上这么有经验,这么具备实战的能力,就不得不给您详细介绍我的哥哥了。
我的哥哥比我大九岁,在我出生才半年的时候,我的父亲就作为一个战士,死了在战场上,我娘辛苦拉扯我们兄妹二人,后来,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娘也生病去世了,我和哥哥就被寄养在了叔叔家,我的叔叔和婶娘是我们最亲的人,对我们很好,他们没有孩子,就把我们当成他们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婶娘,照顾得我很好。
我的哥哥从小就喜欢练武,他很勤奋很刻苦,在长安拜了很多师父教他武艺,他的朋友也很多。我的叔父是一个商人,开着很大的店铺,本来希望哥哥跟他学经商呢,可哥哥不喜欢做生意,就喜欢练武。在我娘去世的那年,他就给商队做护卫了,到现在已经六年了。他的武功进步得很快,在长安,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他有一大群朋友,平时他为了帮助他的朋友,经常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甚至还拿我叔叔的钱呢。不过他的那些朋友也都很厉害,总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尤其是在这一路上,我才知道,朋友对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
什么?您问我他对我好不好?怎么说呢,好是肯定好的,他是我最亲的亲人了,但他天生的一副坏脾气,如果我犯错惹他生气,他能用马鞭子打我呢。真的,不骗您,自从出了长安,我被他打过好几次呢。不过我知道,那是他爱我的一种方式,也只有哥哥才会这么真心的管教我。
大唐沙洲敦煌
天刚蒙蒙亮,令狐楚就开始在外面砸门了,越儿听到了哥哥又砸又喊的声音,烦躁地拉被子蒙住了头,白笑玉也有早起练功的习惯,但还没这么早,不过既然被他给吵醒了,索性也穿衣起来了,还推了两下身边的越儿,“越儿,起来吧,你哥喊我们去练功了。”
“练功练功,我才不练什么鸟功呢,练你们的去吧。”
“小懒虫,还睡啊,就怕啊,我答应,你哥不答应啊。”
“哎呀烦死了,再不要叽叽歪歪了,我要睡觉。”
白笑玉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去开门了,令狐楚闪身进来,一看床上的被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怎么回事?还没有起来啊?”
“六郎,越儿她还小,又这么累的,不如让她多睡一会儿吧?”白笑玉有些心疼越儿了,毕竟起床是件痛苦的事情。
“还小?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不是早都开始练功了吗?去,到外面练你的吧,这里不用你管了,”令狐楚的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来请我家的姑娘起床。”
“我,我那时不是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厉害的哥哥吗,不然我也可以睡觉了,六郎,你别,还是我来吧。”白笑玉当然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请,为了越儿她觉得还是自己比较温柔。
“你们烦不烦啊?赶紧出去,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清静,烦死了!”越儿掀开被头,露出脑袋大喊一声后,又缩了回去。
令狐楚的脸立即拉了下来,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床前,一把将被子掀了起来,还没等越儿闭着眼睛进行抗议的时候,就将一身睡衣的她给拎了出来,“起来了,懒丫头!”
越儿真的发火了,发疯似的对着令狐楚又抓又打,又挠又咬的,也别说,被人拎出被窝的感觉确实不爽,换谁谁也抓狂,更何况是越儿大首领呢,“令狐楚,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令狐楚的火气也上来了,抡起巴掌照着她的小屁股就是一顿揍,啪啪声很脆生,白笑玉早感觉到不对劲,赶紧冲过来护驾,可为时已晚,越儿已经被打哭了,而且睡意全无。
“你给我闭嘴!要哭小点声哭!不要吵别人!”令狐楚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边,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妹妹,“带上你的手弩和刀,我在院子里等你!”
说完,他扭头离开了,临走还把门“咣当“一声关了起来。
越儿被他这一吓,不敢再大声哭了,小声地抽噎着,可怜兮兮地看着白笑玉,“姐姐,他,他打我。”
白笑玉过来,用手指轻轻擦去她小脸蛋上的泪珠,“你啊,该打,早点起来,不就没这档子事了吗?”
“哇”地一声,越儿觉得更委屈了,放声哭了出来,哥哥打骂倒也罢了,现在,怎么连白姐姐也来指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