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嫂子你辛苦了,洪董事长怎么样了?”柳荫手里拎着一大包水果来到了医院的病房里,见到梅丽问候道。这“嫂子”叫的让梅丽听着很不舒服,因为这个柳荫比她的年岁还小呢。
“啊,他好多了,只是血压和睡眠还差了点儿,呵呵,柳书记,让你费心了。”柳荫这是第三次代表班子成员来看望洪展,前两次来只是看望他,而这一次却不同以往。
梅丽叫醒了洪展,其实,似睡的洪展已经听出是柳荫的声音,“啊,是柳书记呀,你们总往这里跑什么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坐呀,啊?”
柳荫坐在他的对面,“我这次来是想跟你汇报一下工作的,这不,刚刚开完了职代会,职工们有些想法,不知郭总跟你说了没有?”
梅丽见他们在谈工作,便很知趣地走开了。她悄悄地关上了门,躲在了后面,凭女人的感觉,他俩好像有事儿。
柳荫一把抓住他的手,“啊呀,干爹呀,集团里都乱了套了,那个郭总也好象不怎么管事了,艾留影也走了,你说,会不会要出什么事呀?”
洪展的手一抬,示意她说话小心,便牵起了身子,“艾留影的走也是我们商量好了的,人各有志,随她去吧,这也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们也没撵他走,她的位置暂时由你来接替一下。怎么?你又听到什么风声了吗?”
“干爹呀,我好害怕。”柳荫压低了声音,依在洪展的怀里,像个受惊的小宠物,洪展抚摸着她的头,“怕什么呀,天又不会塌下来,有我在,谁也别想翻跟头,啊?”他亲了一口那张俊俏的脸,从兜里摸出来一张银行卡给了她,“你又要过生日了,我就不参加你的生日宴了,免得遭闲话,啊?”
柳荫亲了下那卡,放进包里,又亲了下那张老脸,“还是干爹你好。”
而柳荫的脸又变得忧虑,“干爹,艾留影和郭总两人的关系那么铁都分开了,我看,像是逃跑,她们会不会闻到了什么?”她的话让洪展又皱起了眉头。
“你不要胡乱猜疑,把握好自己,也别听信那些谣言,后天,还有个局委会,你要和郭总一起参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新来的局长也想见见你的,我在他面前也几次推荐了你,你可得把握好这次机会,将来,我想把你调到局里工作,到那时,咱俩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嗨,什么群众基础,那都是骗人的把戏,现在是一张嘴,一支笔,这你也是看到了,行啦,回去准备吧,啊?”
洪展的一番话,让柳荫又鼓起了勇气,她对眼前这个干爹的能量是深信不疑。她幻想着能到上级部门工作,离开这个让自己天天尴尬难受的差事,也算是有个长久的归宿了。
然而,洪展的一番挖空心思也只不过是把她当成了一份厚礼,像一块烂肉给扔了出去,那群虎视眈眈的饿狼也该转移目标,得到满足,左右于自己了。然而,那狼可不止一个啊,“一狼得骨止,而一狼又至……”可担中肉尽又怎么办?这让人们想起了蒲松龄的《狼》来……
柳荫走后,梅丽绷着脸看着洪展,“老洪,我看你还是出院吧,这今天经理来,明天书记来的,我在旁边还碍事,这多不方便啊。”
洪展扫了她一眼,“谁愿来谁就来,管你什么事?来都是找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嗨,你别发火呀,我这不是怕影响你们沟通嘛,我在旁边站着,人家都不敢大声说话,这不是有事儿吗?你当我还看不出来呀?哼!”
“能有什么事?我看就你有事,疑神疑鬼的,你是看我的血压又不高了,啊?”洪展激动地坐了起来。
“嗨,你别生气呀,这不都是为了你嘛,好了,好了。”梅丽心想,还是别把话题点破了,再说,她也没抓住什么实质。又扶着他躺了下来。
局委会上,那个取代杨局长的人叫柳道,他见到了婀娜多姿的柳荫,一只大手让柳荫好不难受,他握的太紧了,以至于郭耀强向他问候的时候,都没有一点儿的反应。
“哈哈哈哈,老洪的集团里,不是龙就是凤啊,既然是洪董事长在我面前夸耀的人,我怎么好怠慢。好,我今晚就以个人的名义请你们吃个饭,怎么样?郭总。”
郭耀强见此情景,感觉这里边戏中有戏,他借口家中有事,开完会得返回为由,推脱了,并吩咐柳荫代表自己和洪董事长,一定要陪好柳局长。
柳荫冲郭耀强点了下头,“那就请郭总放心好了。”陪客人当然是她拿手的活计,她望着大腹便便,脑袋几乎与脖子一般粗,五官比例失调的柳局长,“柳局长请吧,今晚上我做东。”
“啊郭总,顺便代我向洪董事长问候啊。”柳局长望着郭耀强的车,摆了下手,又把目光转向了柳荫,咽了下口水,心里美美的痒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