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同感到这次的麻烦算是惹大了,但不管怎么说,事儿已经出了,得尽快想出个办法好给人家个说法,否则,拖延下去势必要影响到工程。
这一切,却被躲在屋子里的魏精和黑脸看个清楚,尤其是那个黑脸,一见到红色便想起了那把滴血的刀,总感觉银长在的死与自己有关,当然,那晚如果没有他和秃头那番“开导”,或是施救及时,银长在是不能轻易再次投江的。至于那把刀为什么会有血迹,他也说不清,心里有鬼的人,神经大都敏感。
他站在那是心惊肉跳,那面孔由以往的狰狞却变得十分地沮丧。可他又觉得这些都是为了洪展,洪展在狗急跳墙的时候,拿他等四大金刚还当个人物,而在平时,却视为猪狗。为此,红脸和黑脸的心里也明白,除了偷鸡摸狗的事,而好处却一点都轮不到。当然,钱要是到位,他们是能豁出去的,陷害陈一瑾,暴打小三星,以及置银长在于死地,四大金刚却是功不可没,而洪展又没能表现出大度,致使魏精又不得不主动提出了要求,黑脸和红脸也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
此刻,魏同把魏精叫来,商量着该怎么处理,魏精提醒叔叔说这是一处非法的坟地,现在都提倡火葬,可他怎么还占用土地来墓葬,显然是偷偷埋到这里的,自然也是无理的。
“嗨,死人为大呀,不能计较这些了,眼下是怎么把事情给处理了,我们还得施工呢。”魏同一脸的哭相,劝道。
“叔叔,要不,给他两个钱算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有坟,图纸上也没标明这里是坟地。”侄子的建议让魏同直摇头。
那个小监理员走了过来,说要不是施工出了差错,怎么也挖不到这口棺材的,他又把手指向了荒坡上,“你们看,那坡顶上的花圈和黄纸恐怕就是这坟上的,只不过是被风刮到了上边去了。”
魏同这才明白,当初挖基础时,这里确实有个凸起的地方,只是上面光秃秃,根本不像是个坟地。
老头儿停止了哭泣声,他走过来看着魏同和魏精俩人,“嗨,我老伴命苦呀,跟着我一辈子也没穿上一件像样的衣服,早年生个孩子也没站下,生病那会儿,怎么劝她去医院看医生都不肯,为了省下两个,就硬挺着,修路的时候,把这块地几乎全给占了,就剩下棺材下这点儿地了,政府给了点儿钱,老伴病死后,就用这点钱把她偷偷埋到这里,反正这地也打不出个粮食来,哪成想,到了这会儿,又让你们给掘出来了,你说说,我那老伴的命有多苦呀,死了都不得安身呀。”他又哭了起来。
魏同劝他不要再哭了,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呀。
老头哭丧着脸说,老伴死后,他也跟着病倒了,老伴死到七天的时候,连块纸都没给她烧,恐怕她还在那边受罪呢,也许她手里没了盘缠钱,这会儿没准成了孤魂了。
老头儿的话让魏同感到一阵的恐慌,担心他老伴的阴魂没散,在阴阳界徘徊着,恐怕还得抓个替死鬼回去。他小的时候,村子里有个横死的,阎王爷说他的阳寿未尽,不收留他,便成了孤魂野鬼,每隔三年便抓个替死鬼,后来,还是个阴阳先生给破了解。
“我不想要你们的钱,把我的老伴重新葬个地方就行啦,嗨,你们不是修路就是盖房子,这点儿地儿都快给挖没了,嗨。”老头儿央求道。
“这好办,你说地方吧,我们出钱出力就是了。”魏精急忙答应了他。
老头晃了下脑袋,“没那么容易呀,这重新选坟地,草草办了,恐怕还得要出事的,我看,怎么也得找个阴阳先生来一趟,超度一下,好让她的灵魂得到安息呀。”
“这……”魏同想到了他要来这一套,看来,还得尊重当地的风俗,“可上哪去找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