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砖窖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十年前,由于政府的禁令而废弃,上好的耕地和林地才停止了开采。如今,砖窖的整体已被拆的差不多了,周围都恢复了耕种,只剩下个看似将要塌陷的窖口,淹没在四周满是蒿草的荒地里。
窖口又好象个洞口,洞口上面隐约能看到当年用水泥砂浆雕刻的字,“深挖同(应该是个‘洞’字,那三个点已经剥落了。),广积粮。”旁边的大烟囱可能是因为拆除的费用太高,又没占多少地,仍孤单单地耸立在那里。
洪图两人来到了此处,一股恶臭的味道让两人捂上了鼻子,却发现,离那烟囱不远处,有一大堆屎,辛立说这里是个大厕所,洪图疑惑了,是什么人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拉屎撒尿?辛立猜测说,没准是组团旅游的人到此一撒呗,洪图说那也不能有这么大一堆呀。两人求宝心切,又转悠起来。
这里三面环水,像座孤岛,与江对岸的繁华市区形成巨大的反差,他们望着鸟无人烟的旷野一时茫然起来。辛立扯起了衣角擦着汗,洪图又抬头望着那座烟囱,又看了下那影子,可那影子很模糊,因为在草地上。
洪图说要是有个指南针就好了,辛立说有那个也没用,再说我们也知道方向,洪图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是说要能有个探测器就不用什么影子了。”
“探测器?”辛立捂着嘴直乐,“我可是在电影里看到小鬼子用那玩意找地雷的,嘻嘻。”
“行了老大,还没到九点呢,坐下歇会儿吧。”辛立又拿出一张刚从墙上揭下来的地图铺在地上,两人像那么回事儿似的,撅着屁股看了起来。
“先找到咱俩的位置再说。”洪图建议道。
“可咱俩的位置叫什么?”
“这?这条江总能找到吧?还有这个砖窖。”洪图摸着脑袋,他向四周的山脉望了一下,还真说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不会是这地方太小了没名吧?连砖窖的字样都没有啊。”辛立也摸着头,“我说老大,找不到啊,这可是一张世界地图,你瞧,连北京和东京都那么一点点。”
“算了算了,我一看这玩意头都疼,等找到那张图再说。”洪图干脆站了起来。
辛立把那图纸又胡乱地叠了几下装进了兜里,和洪图边走边分析着。
“老大,到了!”他的表针刚好指向了九点整,目光齐投向那烟囱的影子,两人抄起了铁锹直奔那影子的末端。
然而,那影子末端却落在了一处洼地上,刚好进入了水中,他们都疑惑起来,这图怎么会藏在水里?难道是怕别人发现?辛立又投一块砖头,溅起的水花很高,看样子水很深,这里原是一处砖场的取土坑。
他俩又靠近一看,水边倒是挺干硬的,洪图又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操!才八点二十分,你的表该砸啦!”
辛立说他的表可能是快了些,在等等吧。两人都把眼睛盯在那影子的末端。
这时,走过来一个长头发的男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洪图挠了下脑袋,“啊,我俩没啥事,随便在这玩儿玩儿。”辛立又说这水坑里好像有鱼。那男人笑了笑便离开了。
“哎?他是从哪出来了?”辛立问道。
“管他呢,时间到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