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那些假的算个屁,还有比这更假的呢。”银长在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我说小金,这酒不会是假的吧?”
“银兄,你可睁大眼睛看准了,这可是我从南方带回来的正宗茅台。来!”两人碰了下杯子,小金只喝了一小口,可银长在却全干了。
“银兄,慢点啊,酒水管够你喝的。”小金又把银长在的杯子满上,“刚才你说什么?什么更假?”
银长在吃了口菜,愤怒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吓得小金往后一仰身子,“我是说我这个处长是假的,嗨!来,再干一个。”小金又劝他慢点喝。
银长在不听同学的劝阻,连喝了两杯,脸色潮红,情绪越发地激昂,“妈的,我这个处长早已被人家给架空了,成了牌位啦,你说说,这不是假的吗?”
小金又给他倒了小半杯子,银长在要求他倒满,“银兄,你说你被架空了?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领导?要我说你那脾气就是难改,你这辈子就亏在你那臭嘴上了,否则你哪是现在的位置。”
银长在又端起了酒杯,“那你说我能是什么位置?”
“哎,慢点慢点,你呀,至少是你们集团里的总经理。”小金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恭维道。
“呵呵,你可真能瞎扯,我能干总经理?”银长在又一口干了进去,他把杯子往桌子上一墩,“哼!我干总经理他妈!”
小金看他激动,劝他别再喝了,可银长在自己又把杯子满上了,“我说小金,你可不知道啊,集团里都乱成一锅粥了,妈的,养女人那都不算个事儿了,小金库里的钱成百上千万地挪用啊,这还不算,他们还陷害知情者,我们那书记,被他们活活给逼死了,呜呜……”
“啊?老兄,别激动,别激动啊,哭什么呀,男子汉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想开点。”小金边说边拍着他的肩膀,“嗨,这年月,小人得势,好人难做呀。”
银长在抬头擦了把脸,“小人?哼!领导周围全是他妈的小人,那个小女人就是个小人,她不但取代了我的位置,还想着法子往死里整我。”
小金瞪着眼睛,“什么小女人?”
银长在说,那个小女人就是董事长的干女儿,其实哪是什么干女儿,明明是董事长的小老婆嘛,她叫柳荫,是集团里的大红人,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我说老兄,别再喝了,咱俩放松一下吧。”小金不想再看他的疯样子,知道这个同学一沾上酒,那愤愤不平的嘴就没个边儿了。
银长在喝多了,他瘫在椅子上起不来了,小金急忙叫来了服务生,开了个房间,把像死猪一样的银长在放在床上,自己却进了桑拿中心。
柳荫和洪展在一家茶馆里亲亲我我地品着茶香,陈一瑾的死对于他俩来说简直像少了颗钉子,心里别提有多轻松了,两人你说我笑连搂带抱着……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柳荫急忙坐了起来,“是我的。”
“啊,是小妹呀,啥事?”柳荫拿起电话,边说边捋着衣襟。
“柳姐,我刚才听到包房里有人好象在议论你。”
“小妹,慢慢说,是什么人?说我什么?”
“有两个男的,其中一个人称对方什么银兄,还是什么处长。”
“他姓银吗?”
“是的,那个姓银的好象喝多了,这会儿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呢。”
“他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