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灵的骂声中我看到一双细长的胳膊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我,与此同时一根蛛丝再次悄无声息的射了过来将我们牢牢缠住然后把我们拉了回去。
“没见过你这样的笨蛋!”被蜘蛛拉回去后古灵抬手给了我一巴掌。这次我没有躲开,因为我没打算去躲。那根蛛丝将我们紧紧捆在一起,我们呆呆的站在那儿对视着,全然忘记了不断涌上来的老鼠。
“流氓!”古灵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抬起右手便又奔了我的左脸而来,但这一次我却明显的感觉到在落手的瞬间她故意减轻了力度。
我扭头看了下蜘蛛,示意它将我们放开。它似乎明白我心中的意思,故作没有看见一样兀自抵挡着那些冲上来的老鼠。我故意手忙脚乱的去扯那蛛丝,以装作配合古灵的样子,但那手指粗的蛛丝如何能扯得断?
见我们被紧紧的捆在一起,那些老鼠再次加强了攻势,而阿匪和张老鬼也渐渐的开始招架不住。
我冲蜘蛛打了个呼哨示意它可以放开了,但出乎我料的是它竟将我们一下拖到了它的身下。将我们拖了过去之后它松开了捆在我们身上的蛛丝同时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射出一根蛛丝将阿匪和张老鬼捆住拉了过来。
那群老鼠见我们躲到了蜘蛛身下顿时冲蜘蛛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但无论怎么努力它们始终突破不了蜘蛛那八条腿组成的防护网。
我不仅暗暗佩服蜘蛛的本事,心想如果不是这蜘蛛的话恐怕我们早就被那群老鼠啃得只剩下骨头了。
躲在蜘蛛身下,我们稍稍松了口气,但这时候阿匪的伤口却开始不断的有鲜血流出,并且脸色也如同被火烤了一般变得如炭火一样通红。
我用手轻轻的摸了下阿匪的额头,一阵滚烫的灼热之感顿时传了过来。
“不好,阿匪可能是被传染了鼠疫。”
“没事儿,我还能挺住。”阿匪紧紧的握着那把蜥蜴之刃说道。
“我的血能解毒,来!”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张老鬼手里的匕首在左腕划了道口子将几滴鲜血滴入了阿匪的口中。
阿匪喝了我的鲜血之后脸色不仅没有变好反倒变的比刚才更加难看,眉宇之间竟然隐隐的透出了一股黑气!
“这,怎么会这样?”我呆呆的望着古灵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按理说阿匪喝了你的血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啊?”古灵摸了下阿匪的额头露出了焦急的样子。
“该不会是如你所说你的血只能救蜘蛛吧?”张老鬼在一旁喘着粗气说道。
“大家别吵了,我真的没事儿,现在一点儿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我很清楚阿匪这样说是为了安慰我们,但就目前这种情况来看我们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无奈之余,我们只好扶着他慢慢的坐了下来。
山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老鼠尸体,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并且夹杂着老鼠尸体发出来的腥臭味儿。
山下的鼠群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左右,但在蜘蛛的防护下那些老鼠的进攻始终没有什么进展,只有不断的累加着这尸体的厚度。
忽然,一只体形较大的老鼠冲破了蜘蛛的防线来到了我们面前,那老鼠以闪电般的速度径直扑向了阿匪的伤口。
好一只歹毒的老鼠,这么多人不咬偏偏选择了有伤在身的阿匪。见那老鼠扑来,阿匪的眼睛顿时变得通红,在那老鼠即将触到他伤口之际被他以宽大的手掌牢牢的抓住了头部。
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阿匪生生将那鼠头捏的骨骼尽碎。
在将那鼠头捏碎之后阿匪把它拿至面前然后将那把蜥蜴之刃立了起来,只见他将那老鼠的头部在那蜥蜴之刃的刀刃上狠狠的划了一下使那老鼠的脑髓尽数露了出来。
蜘蛛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好在它早就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即使那些老鼠偶尔咬到了它也丝毫伤不了它半点。
随着空气中夹杂着的鼠毛的增多我们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而阿匪眉宇间的那股黑气也变得愈来愈重。
一阵强风刮过,空气中漂浮着的鼠毛夹杂着地上的尘土猛了卷了过来,我们不由自主的用手遮住了眼睛,但在我用手去遮住眼睛的时候我发现阿匪竟然瞬间将眼睛睁的大大的并且做了个深呼吸的样子。
“阿匪,你——”我一边挥动着双手一边不解的望着阿匪说道。
“我觉着这些灰尘很好闻,并且在它们进入到我的眼口中后我感到很舒服。”阿匪静静的说道。
“好闻?”古灵不解的看了阿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