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呆呆的站在那块界碑旁边半天没有言语,此时大家的心情已经完全被“失望”二字取代。死一样寂静的河水,死一样寂静的天空,死一样寂静的心情。
许久之后,古灵打破了沉默:“看来,有人是故意引我们到这个巨大的圈子之中。”说完之后,她拿出一根银针沾了点儿河水试了试,在看到银针没有变黑之后她果断的作出了一个决定:渡河。
除了渡河,我们似乎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慢着。”见到阿匪脱下了上衣,我一把拉住了他。不知是幻觉还是因沮丧的心情而致,在拉他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你一个北方人,水性不及我好,还是让我来吧。”每到危险关头,阿匪总会抢在我的前面。
“你们先别挣了,先回头看看再说。”听到张老鬼紧张的声音,我和阿匪赶忙转过了头。
在经历了那次葫芦洞中死里逃生之后我明白了什么叫恐怖,但在此时我明白了什么叫绝望中的恐怖,那就是在死河源泉的旁边遇到了活过来的不知什么东西的守护者。
伴着一阵阵的窸窣声那块界碑正慢慢的长高,说是长高其实是它在努力的把自己的双脚从土里拔出来。
看着它慢慢变高的身躯,阿匪拔出了那把匕首,而我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在经历了那场血战尸蟒之后我和阿匪似乎有了一种默契,那种默契使我好像能够感知到阿匪的心理,并对他下一步即将作出的举动作出判断。我不知阿匪是不是也有这种默契,但这种感觉在我的心里确实越来越明显。
片刻之后,那块界碑从土里完全拔出了它的双脚,而在此时我们才看清它拔出的不止是双脚,而是膝盖以下的部分!
如果说阿匪比我要大上一号的话那我们眼前的这个“它”俨然比阿匪要大上不止两号!
见到眼前的场景我们不仅倒抽了一口凉气,虽说在这之前我们已经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但此时我们确是身处一处未知的地域,根本不可能知道下一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那界碑拔出双腿之后倒是没有立即进攻,它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几分钟之后,它身上刻得那四个大字“死河源泉”开始簌簌脱落,而于此同时它竟然从身体的两侧慢慢的分出了两条胳膊。在那个“泉”字的最后一笔脱落之后我们终于看清了它的真实面目,竟然是一个潜伏已久的僵尸!
看到眼前猛然间出现一只僵尸,我和阿匪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家伙个儿够大啊,搞不好还是个外国货呢。不好——”
话未落音,只见那僵尸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古灵冲了过去。见此情景,我和阿匪几乎同时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想要拉开古灵,但在起身的那一刹那我们发现以我们的速度根本够不到古灵。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僵尸几乎在一眨眼的功夫下就冲到了古灵的面前。如果说它的速度快的让我们惊讶的话那接下来的一幕则可以说是让我们震惊了。
在那僵尸即将撞到古灵的时候古灵忽然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步法身形斗转轻松的躲过了那快如雷电般的袭击!
“这——”见到眼前的一幕,我和阿匪不禁大吃一惊。
来不及回忆刚才的场景,那僵尸便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这次,它的目标是张老鬼,看得出它总是先从弱者下手,希望能够一击必胜。
如果说古灵刚才的举动让我们感到震惊的话张老鬼的举动则足以令我们吐血了。
张老鬼的的身法自是没有刚才古灵那般灵巧,但让我们难以置信的是张老鬼似乎并没有打算去躲开那千钧般的攻击,而是挥起那根烟斗硬硬的扫了过去!
“砰!”只听一声巨响张老鬼横着飞了出去,而那僵尸也踉踉跄跄的差点儿跌倒。
我和阿匪已顾不得去思考刚才两人的举动,就在那界碑刚刚站稳之际我们猛地跳起冲了过去。
那界碑在两次进攻失败之后似乎并没有退缩的意思,见我们攻来它又一次挺起身躯挥动着两条胳膊迎了过来。
由于是只僵尸,我和阿匪并没有以拳进攻,而是借着跳起的力道一上一下的踢向了它的头部和胸部。由于是刚刚站稳所以它根本来不及躲闪我们的攻击,只好以手臂立扫胸前想要藉此格挡我们的进攻。
这次进攻我选择了攻它头部阿匪选择了攻它胸部,所以如果不躲闪的话只要两臂同时发力还是可以格挡住我们的攻击的。但它一条左臂好像刚才被张老鬼伤的不轻,所以它那条左臂只是虚晃了一下,以一条右臂格挡了头部的攻击,留了一个空门给阿匪踢个正着。
又是一声闷响,那僵尸被阿匪生生踹出去五六米远跌倒在地,但于此同时我也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它横扫了出去。
我强忍着剧痛用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阿匪在一击得逞之后没有给那界碑留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刻再一次冲了上去,但很快他便又被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