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牛皋在此,有什么处置尽管冲我来”
“是我揽上这滩是非,将张头儿他们牵扯进来的。”
“但凡一应罪责,都自由我担待。”
“你一人担待得起么……”
我玩味的笑笑。
“在朝廷的出征之期,刺杀领军大将的泼天大罪,可是那么好善的么……”
“不要说你们这些人,就算是昔日的老部伍,不管职衔多高,身居何位,也要穷究到底的。”
我一点点加码道
“事关国朝大业,少不得要牵扯无数的……”
看着名为牛皋的壮汉,脸色变换着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灰,饶是有趣的很。
“那就请您给个恩典罢。”
张宪打断道
“我辈识人不明,这条贱命就且拿去”
“但要我因此无端攀污他人,委实做不到……”
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有些激动到。
“还请将军勿做他想了。仅凭处置好了”
话毕,他直挺挺做出一副闭目待死的样子。
“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
我笑了起来
“杀了你也没法能消气,或是找出幕后的罪魁祸首……”
“再说死人身上,我能得到什么补偿么。
“所以……”
我听到牛皋鼻子里呼吸沉重的了一声。
“你不是说你们都是老行伍吗……”
“那还是继续活着给我卖命,用余生来校赎偿还好了。”
“如果你不想下大狱被被严刑拷打,逼问出所谓的幕后指使的话……”
“那就马上跟着我走,”
“走,去哪里……”
名为张宪的男子惊疑道
“当然是去军前给我卖命了,反正我正要出征北上……”
“且编到本军的辎重队里去以观后效把。”
我挥了挥手,让人将他们带走,看着他们离去时有些震惊、纠结、担忧、茫然,最后还有点如释重负轻松的复杂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这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篱么的祸福相依么,登用一个张宪,还送一个牛皋?
虽然小说演艺里很有些,诸如“兀术气死。牛皋笑死”之类艺术再创造的段子,但是现实历史中也算是个文武双全,帅臣一方牛人了,据说被毒杀临终时还顾念:“所恨南北通和,不以马革裹尸,顾死牖下耳”……
难道这是我要抢那位满江红戏份和角色的节奏。随即我赶紧呸呸有声的,将这一点不怎么吉利的想法,给丢到一边去。
“历史人物收藏成就+2”,“疑似金枪将张宪,猛先锋牛皋人物卡到手”,虚空中的恍然数据闪过之后,我已经暂时将刺杀的威胁抛之脑后,迫不及待想将这个结果,和谜样生物分享了
这时,姗姗来迟的地方官府,也终于出现了。 。
梁山之上,尘烟袅袅,却是难得出现短暂的平静。
“鹏举哥哥,你都是领兵一方的人了……”
地摊王孙陈渊,正在给一位打扮成官军信使的人,包扎伤口。
“又何须亲身去冒这个险呢。”
“只可惜还是走了那个正主儿,只砍了几个佐僚,就不得不乘乱冲出来了……”
鹏举兄叹了口气
“中军总算是乱起来了,这样我们有得到一阵子的缓气。”
失去了八百里水泊的屏护后,梁山看起来其实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据要扼守。
正在官军的轮番攻打下,一点点的失去对山脚下那些堡寨据点的控制权。
轮替了数次之后,左军麾下这些千余人马,还能囫囵站着的,只剩不足五六百号,可谓是折损过半。
当时大伙儿已经没有退路了,先前到还有心灵活的人,带队偷偷溜下山去,干脆就此投了官军,顺便做个带路党。
只是他们没想到此番遇到的官军,却不比往常,并非他们所熟知的地方上那些三心两意的将佐,根本不需要俘虏和降人,
于是这些早早跑下山去求活路的家伙,脑袋都被砍下来,挑在矛尖上,这下连那些最后一点心存侥幸的人,也不得绝望的准备拼命到底了。
因此这位鹏举兄,突然想了一计,选敢死壮士百人,用缴获官军行头装备后,从还没有沦陷的善后小寨,坠绳而下,乘夜对着官军的营盘,发动了突袭。
只可惜这些官军甚为训练有素,不明敌友相互砍杀的大乱之后,还是被迅速镇定下来,制造成了十数倍于己的伤亡,却没能变成营啸或是崩盘。
最后连他在内,只有十几个人脱身出来,不过他倒是运气颇好的撞上营中派出的信使,夺其甲服和号旗,又混入官军的中军,搏了一把,只可惜同样功败垂成。
好在他这一阵子突袭,官军需要重整旗鼓的时间,多少得到一段缓冲的喘息之机,在官军的连日攻打下,大伙儿已经相当疲惫了。
“正将……”
突然一名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喊道
“官军突然退去了……”
“什么……”
鹏举兄不顾伤势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一座哨塔上,依稀可以看见那些成群结队退下去的官军,正在收拾围山的营盘,一切彷如做梦一般。
“暂且退兵,为什么……”
头上抱着布条的主将张邦昌,亦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喊了起来,被一群小贼突入中军,吓的把头都摔破了,无疑是他人生中一个耻辱和污点。
“这不是朝廷的旨意,乃是摄政的训令……”
信使来人不紧不慢的道
“最新的消息,伪梁已经发动了北伐……”
“你部人马将就近调往淮北一线,布防地方……”
“以防备那些镇守异动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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