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好处，也都是拜白非墨的光。</p>
“你刚被抓的？”</p>
厉沅沅被抓了两次，也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前有追兵后有杀手”，她生生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黄之娇的人居然毫不留情地一半在悬崖下面收尸，还有一半就在悬崖之上等着她送上门。</p>
然后，厉沅沅就很不争气地送人头来。</p>
左右都要去见阎罗王，厉沅沅以为多浪费些粮食，或者多浪费些时日，便可尽快让自己忘却感情。</p>
“嗯……那你呢？”</p>
厉沅沅无精打采地问司马嫒，好歹多个同性陪着自己受苦受难，还是一名当朝公主，她觉得这个排面属实不错。</p>
“唉，其实我把你男人带来了，就在外面。”</p>
隔着牢牢的铁笼，司马嫒指着外面的方向。</p>
厉沅沅心中却是“咯噔”一下，白非墨终究还是来了。</p>
不过，厉沅沅没想通为什么白非墨会和司马嫒在一起，她可是天还没亮就出来了；而天才刚刚亮就被第一次抓走了，那些人拿个麻布袋蒙着她的眼睛。</p>
谁知道才逃出上一个地狱，第二个陷阱又在等着她。又是一群黑衣人不留情地绑住手脚，塞住布条，扛着她到了这里。</p>
“他，来做什么？”厉沅沅明知故问，仍旧抱着一丝幻想他不是来找自己的。</p>
但心中的感应不会骗自己的，厉沅沅没办法再骗下去了。</p>
“你当真还要装么？”司马嫒不得不承认，她是羡慕厉沅沅的，羡慕有人为她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羡慕有人为她遮风挡雨不计得失，她更羡慕那段真挚纯粹的感情，是司马烬多次提及而眼神有光的。</p>
司马烬从没给过司马嫒十分之一的关爱。那些百姓人人相传的掌上明珠什么，不过是在权力范围之内。可那些权力覆盖不了的事情，司马烬也不会准许，甚至会禁足、会挑断筋脉，也不会同意她去尝试。</p>
厉沅沅不想回应，好容易下决心的遗忘，偏偏被个外人给激起了回忆。</p>
美好的岁月，成为心底深处的秘密，一人独赏，一人回味，也没什么不好的。</p>
“怎么？难道他在你心中那么不堪？还是说，你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心？”</p>
司马嫒放下公主架子和厉沅沅说话，哪里知道不仅碰了一鼻子灰，还得不到一声回应。</p>
这要是在皇宫，司马嫒肯定二话不说要拿剑砍她脑袋了。</p>
过了许久，厉沅沅才缓缓开口，“如果你和他注定不得善终，甚至过几天就要永别，还希望再相见么？”</p>
司马嫒听罢，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封尘的执念，也只算作此。</p>
会有好下场么，司马嫒不认为司马烬会点头。</p>
两个国度的人，司马烬一定是否定的。</p>
“那又如何呢……其实两个人喜欢的话，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幸福的。”但安慰人肯定得换个法子，司马嫒就是违心说道。</p>
厉沅沅何尝没有想过，只是越多一日的贪恋，此后便是日复一日的折磨。</p>
“如果不能白头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厉沅沅望着没有空隙的禁地，满目疮痍，心却在滴血。</p>
白非墨，多希望你没有来。</p>
厉沅沅当然也记得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只是她可以救他一次，那第二次呢。</p>
“涅槃”也丢了，她不知万一……</p>
“我们，或许还有别的选择呢？”</p>
司马嫒安慰人的方式一套接一套，上一种方式是敷衍的话，那么下一种就是诱人深入。</p>
“别的？”</p>
以前神雕侠侣系统还有任务交付的时候，厉沅沅想过不止一次的谈判。</p>
但事实摆下眼前，这个能掌控大局的神雕侠侣系统消失的干干净净，连块灰都没留下，她拿什么去改变选择。</p>
十年时间，她争取到最后一天，也是要面临分开。</p>
况且，厉沅沅也不知道等待的会是什么残酷刑罚，是生离死别呢，亦或是相互折磨。</p>
“是，别的。你们—私奔到天涯海角，或者就乌有国，哥哥肯定会保护你们的！”司马嫒其实最想说的就是要帮司马烬留下白非墨，也许是真的为了哥哥的幸福，也许是为了她自己的幸福。</p>
厉沅沅也正是想到了这点暂时没有离开乌有国，只有确认白非墨真的死心，她才能放心去无烟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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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小路，没出意外的话，洛肯定留下了记号。</p>
再说，习冠，好像也很需要她的样子：</p>
灵起族的纯正血统，年轻一辈的，厉沅沅算是拔尖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