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个人……”</p>
洛从没把厉沅沅当作一个真正的女人来看，谁叫她是穿越来的。</p>
至于如何穿来的，为什么会穿来，那洛就不知道具体原因了。</p>
“不是个人，是什么意思？”</p>
习冠迄今，都不曾对厉沅沅的来历有过怀疑。</p>
他觉得她不想认回亲娘是情理之中，可不认回生父的行为是举双手赞成的。</p>
流珩根本不配为她的父亲。</p>
习冠纵然觉得惋惜，没让她承欢膝下，另一面也留着私心，多少没遭流珩的不良影响，不至于一不小心长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p>
“没什么，她也许没有来。”洛突然想到她来到的就莫名其妙，会不会生命受到威胁后，她也就刚好找到方法回去。</p>
可回去的话，它又怎么办。</p>
不会再有人驱使了，可洛却开心不起来。</p>
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悲哀，洛觉得非常不科学，对自己的智商感到捉急。</p>
厉沅沅回去了，它就不必再当灵宠。</p>
可最该死的不过是：这个世界已经绑定的契约关系，不会发生任何改变。</p>
甚至可以说，如果厉沅沅能在原来的位置，经纬度标注的坐标继续进行或者召唤，洛都有想过没准就再相见。</p>
“糟老头子，你听说过—穿越么？”洛开始试探着习冠的态度。</p>
万一运气好，习冠也颇为好奇。</p>
洛顿时觉得自己能见到厉沅沅，这后面的美好时光指日可待。</p>
“什么是— 穿越？”习冠当然不知道，他只晓得厉沅沅通过了一次“涅槃”，他还知道厉沅沅已经没有使用资格了。</p>
个中缘由，就连神雕侠侣系统都无法说清楚。</p>
“就……从一个地方，突然闪现到另外一个地方。”洛一时间也无法作出最详细的解释，便换了个 粗略的方式阐述。</p>
“这就是穿越？”习冠表示深深的怀疑，书读得少可不能由着灵宠这么笑话。</p>
“哼，不可能。”习冠不信这就是“穿越”，因为只有“越”，没有“穿”。</p>
“有什么不可能的？”身经百战的灵宠早已看破一切，其实习冠早就注意到厉沅沅了，只是他一直不想承认。</p>
“比如—”习冠此刻更好奇究竟是什么可以让洛改了脾气，尤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厉沅沅。</p>
她到底凭什么呢？</p>
“比如，我现在就很欣赏沅沅。”洛丝毫不掩饰厉沅沅的强烈影响，从最初的相看两厌，到现在的纠缠不休。</p>
洛自己都不敢相信，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厉沅沅不知不觉在他心中占了巨大的分量。</p>
“哦？那是你眼瞎。”习冠逮着机会就回怼一句，洛纵使是嘴皮子不停也说不过他。</p>
“你不也眼瞎？能看得上流珩，啧啧啧！”洛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前一句刚被压榨，后一句就报仇了。</p>
他眼瞎，习冠得承认。</p>
否则怎么可能，看上流珩，然后还叫女儿越陷越深。</p>
“嗯，那又如何，人也死了。”</p>
“你杀了……流珩？”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歹和他共事十几年，也是这样无情，和震南的下场都没好哪儿去。</p>
“不然呢？你认为那里吊死了谁？”</p>
毫无疑问，习冠指的是无烟城府邸的那片灰烟，袅袅腾上青空，然后一个命令才提来一只灵宠。</p>
洛隐隐感到身旁的极度不适，但大气都不敢喘一个。</p>
谁叫习冠比它洛厉害许多，很多时候，洛也只能无奈叹息。</p>
打不过就认怂，厉沅沅教它的道理。</p>
“随便，你开心就好。”洛耸了耸肩，不对他们的举止采取点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