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沅沅，不找口诀，怎么召回？”第二次催的便是习姬了。</p>
都告诉她在哪里了，厉沅沅居然不去碰，也是蛮出乎意料的。</p>
“怎么，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着什么急？”厉沅沅就想骂她是不是太监，光杆司令当的不舒服了。</p>
“厉沅沅，口诀有效时间只有须臾半日，难不成你要等到日出才看？”</p>
厉沅沅气得直接“哦草”脱口而出，习姬很嫌弃地眼神投去—顶着这脸，素质低下，真是丢人到家。</p>
“商九芄不好好教你，厉家明也是死了吗！”习姬当年把孩子托付给厉夫人，没想到不到五年就撒手人寰，之后女儿的近况她也只是断断续续有收集。</p>
厉沅沅叹了口气，无奈摆摆脑袋，“这位夫人，您要是觉得自己女儿会受虐待，为什么当初要抛弃她呢？”</p>
习姬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呼之欲出，厉沅沅断然没想到几句话就能点燃这燎原之势。</p>
“厉沅沅，脱。”习姬压下心头的火气，沿着指令呵斥道。</p>
“我偏不呢！”厉沅沅也喜欢别人顺着自己，越是被压迫就越有反抗。</p>
【笨蛋宿主，反抗你讨得到便宜吗？】</p>
神雕侠侣系统看不下去了，本想夺了厉沅沅的意识三秒钟，只三秒就好，脱个衣服看清口诀而已。</p>
可不知为何，有习姬在身边，它竟也讨不到好处。</p>
“呵，厉沅沅，连你的共生之体也觉着你该脱衣服。”习姬虽然看着弱不禁风，可隐藏的实力不可小觑。</p>
连神雕侠侣系统想什么都一清二楚，叫厉沅沅不得不从心底感到震撼。</p>
读心术也不过如此吧，她突然想到了国外的吸血鬼天赋，仅仅盯着对方的瞳孔，说几个字，对方便会毫无怨言地去履行义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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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有本事让它来啊！”厉沅沅觉得系统肯定是没办法，不然她手脚肯定不听使唤了。</p>
习姬邪魅一笑，秋波流转之间，神雕侠侣系统便瞅着一丝缝隙占据了厉沅沅半个身体：麻利地解开领口的扣子，再速度地拖下外面的衣衫，接着匆匆扯下里头第一层、第二层、…最里头一层只剩个肚兜儿了，雪白的肌肤乍现。</p>
“玛德，狗东西真下流！”神雕侠侣系统更贱的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衣服被脱光光，而只是为了观察胳膊上的一行小篆。</p>
撕烂一只袖子就可以，它还非得脱了全部。</p>
“都是女人，别不好意思。”习姬缓缓起身，削葱如玉的指头滑过厉沅沅每一寸肌肤，暗中也加了几分力道，一只紫色的青鸾图腾赫然出现在后背中央。</p>
只是颜色很淡，淡到在夜色下都看不明朗。</p>
习姬讷讷地摸着青鸾，口中念叨：“为什么，你要学我……”</p>
“我学你个鬼！”厉沅沅刚想捡起衣服重新穿上，却被习姬先一步拿走了。</p>
“什么意思？”厉沅沅是来学艺的，可不是来卖艺的。她不知怎么老女人的态度能山路十八弯，说温柔就温柔了，哪里还有半分严厉。</p>
沉寂了许久，习姬淡淡说了句：</p>
“你受苦了。”</p>
“废话，我可苦了。没爹没娘的，没死在毒酒下，差点死在水底下，进个凉月榭也都……”厉沅沅抱怨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紧紧拥住。</p>
那双无骨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像是哄孩子的摇篮曲似的节奏，轻柔又迷人。</p>
“这些年，是娘不好。”拍着拍着，这手又撺掇上了头发，青丝如瀑。</p>
“你……你干嘛？”厉沅沅感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上次习姬这么温柔是因为把自己当成真的厉沅沅，可她不是已经说了实话。</p>
又来？</p>
【来个毛线，她这是在认你呢！】</p>
神雕侠侣系统关键时刻还真挺靠谱，说什么的确就是什么，厉沅沅信不信就这么回事儿了。</p>
既然被当作亲女儿，那就起码不会死咯。</p>
厉沅沅觉得这样也还行，至少会更顺利完成晋级之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