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沅沅，你可想清楚了？”问她的是白非墨，那个站在台上观看全程的男子。</p>
他打心底里是希望看见她赢的，却又不希望因位一桩小事和司马烬搞得不愉快。</p>
“北辰，你当真？”司马烬以为白非墨好歹会劝厉沅沅放下三连射的想法，尽管她射中的几率极低，但凡事都怕一个万一。</p>
就这个小小的万一，真的会把他乌有国皇帝的颜面扫得一塌涂地。</p>
“慌什么？”</p>
厉沅沅和白非墨异口同声道，相互对看一眼后又是满不在乎地继续说，“射不到的，别紧张。”</p>
厉沅沅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拿三把箭只是想放开点罢了，至于结果如何并不在意。</p>
况且，对手可是乌有国的皇帝。</p>
在别人的地盘上太过张扬，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p>
司马烬知道没有退路了，唯一的祈祷就是她千万不要射中，哪怕是靶子的边缘都别碰上。</p>
司马家一族的射箭荣光即将在今日被一小女子剿灭。</p>
真是苍天有眼，叫她厉沅沅居然轻松一把过，就好比枪战游戏直接爆头吃鸡。</p>
“哐当”一声，不知何人推倒了箭靶，小太监赶紧抓个机会开始表功，“姑娘严重违规，故此箭做不得数。”</p>
厉沅沅不怀好意地冲司马烬笑道，“呵，看来陛下没有管好自己养的狗啊！”</p>
“你……你才是狗！”小太监知道自己的地位，可终归从她人口中说出是另一种味道。</p>
一双潋滟如波的明眸迎上司马烬深无底的</p>
“古粤，做了。”</p>
这是司马烬第一次在宫人面前喊他的名字，一道黑影闪过，小太监的脖子上出现一道不浅的红痕，鲜血汩汩地涌出，似被人割了大动脉一样。</p>
厉沅沅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叫古粤，黑色的衣服，不苟言笑，冷若冰山。</p>
白非墨也在看到血的时候，脸上笑容瞬间凝固。</p>
为何桃花岛的情报没有古粤这等高手的资料，定是漏了什么。</p>
厉沅沅眼看着小太监死于非命，顿时感慨还好他掳走自己的时候没带着杀意，不然下场不见得会好多少。</p>
“你叫古月？”厉沅沅误以为是汉字“胡”的拆分，更不由得联想起轩辕剑天之痕的仙人。</p>
古粤连正眼都没瞧一眼，只是持剑对司马烬作揖退下。</p>
“罢了，算你赢，我认。”司马烬忽然扔下弓，龙袍往后一甩，踏着六亲不认的脚步去了偏殿更衣。</p>
厉沅沅看着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什么，白非墨刚好站在身旁听的格外清楚。</p>
“怎么，赢的还不甘心？”又是这撩人的声音，厉沅沅努力掩饰羞涩，却还是红了双颊。</p>
她摇摇头，却估量着目标箭靶与手里弓的距离，怎么也想不明白三连珠就中了。</p>
“不过，还有一场你得让他赢了。”白非墨对每个人的了解似乎都没有出过偏差，尽管司马烬印象不深，可心中的那个模糊形象一直都在。</p>
“我偏不，这把是他认输的，本就不算我光明正大取胜不是吗？”</p>
厉沅沅越战越勇的信念超过了平日的状态，白非墨纵然想张口劝她别再争头名，如今完全不好再打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