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看进献的礼物?</p>
厉沅沅脑中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三个大字。</p>
准确来说,她才认得司马烬不足三个时辰,凭什么她有这个资格一并来欣赏献上的宝物。</p>
“既然是宝物,我还是退一边吧。”不等司马烬开口,厉沅沅主动提出避嫌。</p>
通常情况下,宫廷剧凡是有进献的画面,一定是不能有女子在场的;除非,是那种盛宠的后宫娘娘。</p>
几个黑衣男子抬着个麻布袋悄悄从后方看不见的角落出来,约莫离司马烬还剩一百米开外的地方,他们小心放下麻布袋,一行人便匆匆离去。</p>
“别急啊,走近瞧瞧,是个什么?”司马烬接到消息,千岁大人备了份大礼在无极宫,从形状来看,这必然是某位久违的朋友。</p>
白非墨!</p>
厉沅沅错把这麻布袋的家伙当作白非墨了,毕竟是千岁府的东西,还进献,想来最合适的也只会是他。</p>
司马烬勾唇邪笑,她的反应极为恐慌和担心,带着些许失落道,“可惜,不是你想的那个人。”</p>
“我没想长安。”厉沅沅奋力辩解和子虚国太子的关系,那么个没心没肺的皇家小子,还不如自己的脚指甲呢。</p>
“哦?”司马烬的笑容愈发张狂,上扬的弧度快要破天了,幽幽说了句“我可没说是谁。”</p>
好家伙,又在给她挖坑呢!</p>
厉沅沅只能忍着不满下肚,为了任务、为了赢胜点,这和前两者相比,完全不值一提外加轻如鸿毛。</p>
【宿主加油呀,千万不要辜负了侠侣的牺牲。】</p>
牺牲?</p>
白非墨死了?</p>
厉沅沅还没意识到,自己好像真把白非墨当侠侣了,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竟然如此牵绊着她的心里每一处柔软。</p>
从身上每一根毛细血管迸发的力量,厉沅沅忘了脚踝的疼痛,小跑趴到麻布袋面前,用尽全身最大的力奇,开始撕扯着包装严实的“宝物”。</p>
白非墨你一定不能有事!</p>
厉沅沅一面在心里默念着,一面手里的动作不敢松懈。</p>
“我说,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司马烬稍感不快,还压根儿没人敢一声不吭就代替自己拆东西,也不老老实实行礼,与山林的流寇又有什么区别。</p>
“他的命是我的,谁都没资格拿走。”厉沅沅斩钉截铁的口气传入司马烬耳中,他体会到了今生第一次恐惧。</p>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司马烬才想着放过厉沅沅,殊不知她会不识好歹撞枪口上找死。</p>
“凭我,是要上王者的人。”</p>
厉沅沅任务的难度就是王者,一个破坏游戏规则的人,她没有留一丝好眼色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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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司马烬完全不知道何为“王者”、何为“系统”,以及何为“任务”,厉沅沅只寥寥数语便打乱了他的全部安排。</p>
“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厉沅沅依旧在专注拆麻布袋,只一点很奇怪—若里头躺着的是个人,怎么会是这个状态……</p>
“孔夫子的话,并不适用此时吧。”</p>
眼看厉沅沅就要得手,司马烬高声喝道,欲要就此阻止她对麻布袋的想法,谁想她居然顿了刹那继续开拆。</p>
“打开,你会后悔的。”司马烬好心提醒她,那里头什么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是具肉体。</p>
况且,麻袋边缘散发的味道,是几千吨神仙水都祛除不掉的残恶气味,刺鼻至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