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唐先生,您似乎答应过我如果有机会的话,您会使用您全部的力量协助我们回家,可现在,我看到的事情已经使我怀疑是不是继续相信你!”
安妮.泰勒昂着头,仿佛一位无畏的勇士,她正视着唐云扬的双眼。
“那么您认为是否应该继续相信我呢?根据您家里的遭遇,我知道欧美国家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他们出卖了您的父亲。至于我,我只是很担心,如果把这个国家交给殿下与您,我担心是否有机会成为陛下?”
“你!”
安妮.泰勒愤怒的叫出声来,她脸上正显示出仿佛要扑来把唐云扬打倒一样的表情。可她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毕竟他们姐弟正在乞求的人,是仿佛黄世仁人一样的家伙。。
“您感冒了吗,安妮小姐?唔,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人们相互之间问候时,常常会问出的一句话。麦克.郎打着无聊的哈哈,他知道俄国皇室的复辟并不那么容易,尤其向俄国发动进攻的欧美诸国的对俄政策当中,并没有这个选项。
安妮.泰勒目光当中冷清而含有敌意,她说起话来的时候,时常会使人感觉他仿佛刚刚睡酒,或者刚刚出了游泳池,说起来话来逼鼻音囊囊的感觉。
“不,先生,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有了回家的机会,而我担心您的长官会出于个人原因……”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剧烈的程度,甚至使她的身体保持不住贵族的风度,抖得仿佛风中的一朵娇嫩花朵。最后,她只好坐在一旁的沙发之上,脸上泛着一股暗暗的红色。
唐云扬如果足够细心的话,会发现此刻少女的身体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在夏秋交际的季节里,她正在经受着感冒的折磨。
麦克.郎倒还算是有那么一些爱心,他站起身来想要给姑娘倒一杯水。唐云扬看着伏在沙发上的,姑娘那纤巧的身体稍稍有一点后悔,显然他又犯了“不大绅士”的风度。
“你病了吗?司徒尚,去叫大夫来!”
唐云扬来到安妮.泰勒的身边,这时她已经几乎就要失去知觉。。伸手扶着她的身体,垫起她的脖子,使她可以尽量呼吸。这时唐云扬感觉到她的身体抖得仿佛秋天树上的一片枯叶,随时会在使之战栗的秋风之中凋落。
“不要,你下要碰她!”
一旁的乔治.泰勒双眼之中充满了敌意,现在努力学习过法语的他已经能够听懂他们的对话。尤其,唐云扬影射安妮.泰勒的行动可能会如同当年的索菲娅女皇一样,从他弟弟手里取得权利。
作为家里,幸存的姐弟两人,尤其是皇储本人,仿佛并不介意这样的事情。。毕竟,就算是如此,这件事也会发生在俄国的家中,比在这里寄人篱下好得多。
“只是感冒,她正在发烧,我恐怕会转成肺炎!”
“感冒?”
唐云扬在心底里仿佛捞着一些东西,但总是抓不着所以然。隐隐约约之中,他只是感觉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灾难正在袭来,可到底是什么呢?他不知道。
“好吧,送她进医院吧,我想她需要医生的护理!”
唐云扬打算站起身来,要司徒尚去叫人。然而,他并没有能够站起来,安妮.泰勒虽然并没有能力阻止他,但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她这时呼吸急促,说起来话来的时候,声音呈现出异样的沙哑,但眼睛却发出某种异样的明亮。。
“告诉我,你并没有骗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让我离开这个丑陋的世界!”
唐云扬伸出手,仿佛一个邻家兄长那样,抚着她的头发,好好的看着安妮.泰勒因为发热而仿佛在燃烧一样的眸子。说话的时候,流露出少有的认真与真诚。
“安妮,请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可这需要时间,你明白吗?需要时间!”
“我相信你,不要让我失望,你知道……!”
安妮.泰勒紧紧盯着唐云扬那极富特色的眼睛,她说起话来的时候流露出使唐云扬足以放心的信任。。接着,她闭起眼睛,仿佛疲惫至极的模样。
“哦,天哪,你把她怎么了?你这个坏蛋!谁来帮帮忙,我们把她送到客房去!”
不用问,用这样适合迷惑男人们的嗓音来骂人的女人,自然非艾琳娜.蓓尔莫属。显然,这位俄国小公主的病情引起了相当多数人的关注,与艾琳娜.蓓尔一起到这里来的还有南希.格林,以及拿了担架的近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