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先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唐某自此上了前线,能否活着回来尚未可知。因此对于国内诸事还有一些浅见待告,请三位先生不吝赐教。”
这次令唐云扬大跌眼镜的是,还没等李石曾与蔡元培两个志趣相投的人开口,一直处于作对状态的吴稚晖当先的拱手搭话。。
“就只怕唐先生不开口呐,似唐先生这样的大实业家早就该回国指点江山才是,如果唐先生愿意回去的话,老朽自然厚颜自茬与唐先生引荐一些国内的风云人物。”
他的这番话不禁使李石曾与蔡元培两个为之侧目,虽然早知道他是看不惯必骂的,这次没有骂唐云扬只为法兰西奴才,已经是给面子的很了。。
两人心里哪能想到,吴稚晖把个唐云扬的地位抬得如此之高。
“吴先生言过了,唐云扬只不过小小一介商人,哪里有指点江山的本事。而且国内现在党争之乱,也使唐某不敢把这小小身躯投进汪洋之中去,就算舍身跳了下去,只怕小小份量连一丝一毫的水花都激不起来。”
吴稚晖对于唐云扬这自贬身价的举动居然一句都不骂,亲自给唐云扬倒上一杯酒,这也算是高抬他的很了。。
“唐先生,以你之能,何苦在此为法兰西战斗,国内孙先生正在行倒袁的大事,以唐先生本事正是大施拳脚的机会,不知……”
这番话,已经把吴稚晖替孙中山正在组建的“中华革命党”招揽人才的心思表达了个清清楚楚。唐云扬拱了拱手,说下了几句足以让三位中国革命先哲达人深思的话来。
“说起来,为中国培养人材,筹措资金唐某是千肯万肯的,可要说到国内的革命唐某实在是缺乏兴趣。说起来国内现在无非在争,立宪的好?议会的好?还是什么形式的好?归根结义都是些无聊的举动。实际上,这些主义可有什么根本区别,无非是一百步与五十步之争罢了,在唐某看来,能使国富民强的才是真办法。所以少一些党争,多一些建设使国家富强,这才是根本。所以……我们还是喝酒吧!”
唐云扬摊开两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于国内的事务根本一丝一毫都不感兴趣的样子,这却又惹下了吴稚晖。
“党争出罢,或者称其争权夺利也罢,终究还是为了这国家好,唐先生这么一说,倒好似国内的全是奸侫小人呢,殊不知这世道上有那么一种人最使人不齿,他们老看着别家屋顶上的乌鸦比自家屋顶之上的乌鸦要黑上一些,不知这是个什么原因?”
“哈哈哈……”
长笑声中,唐云扬举起酒杯道:“如唐某在铁血大战中尚有命归来,再与吴先生辩个道理出来不迟。来,诸位先生咱们尽饮杯。”
“哼!老朽便等着唐先生归来之后,再与唐先生辩个真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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