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浓重的黑夜里,尤其是夏天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沉重的压力,这就是首都给予“咆哮巴宾”心头的感觉。
他的手里提着个箱子,伸手招唤出租车。身旁是有着金色卷发的冬妮娅,她同样提着箱子。从两人走路的事情上就可以感觉得到,他们的心里一直在念叨着。
“快……快……快……”
他订了票,要搭乘中华联邦的飞艇飞向自由。
在这儿,我们不得不说一下“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句话的定义是否正确讨论。
实际,战争与政治不过是达成国家、民族利益的一种同级别、同层面的手段。如果上面那句话正确,按照这个逻辑我们能不能推导出下面这个推论,“杀人不过是为了手中的武器实现其目标的手段?”或者说“杀人只是为了枪的快乐?”
这个结论显然是荒谬的,任何政治不过是国家、民族利益的外在体现。至于战争,不过是争取国家、民族利益最为强烈的手段,如此而已。
因此,“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句话,不过是为了达成政治独裁,达成军队从属于政治极权这样目标的障眼法。可以说是为了得到“苏维埃控制军队”这样一个伪命题寻找的借口而已。
最终事实证明,就算控制了枪的党,在面临党内竞争的压力时,也不得不分崩离析,而原因就在于。
“党指挥枪,并不会带来什么好事!”
戒严的街道上,是一队队巡逻的苏联红军士兵。街道上,也布置了一些带有铁丝网的拒马。如同面临战争一样,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
“他是一个罪人……为了自己的地位……”
冬妮垭可以感觉得到,丈夫心中的忧郁,可她也明白。男人们在面临这些事情的时候,往往柔情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伟大的党,伟大的领袖……难道完全的独裁就可以制止纷争的出现?难道独裁利益是我们革命的目的?我们的革命到底怎么了!”
独自思考着这个使人心烦的问题,“咆哮巴宾”神情冷漠的看着外面。
“呜……”
一阵装甲车沉重的引擎声传来,随着声音一辆体形笨重、庞大的装甲来猛然从“咆哮”巴宾所乘的出租车旁冲了过去,紧接着一个急转弯,车辆横在了出租车的前面。
“怎么了……!”
冬妮娅惊讶的叫起来,他们的出租车几乎撞到装甲车上。车里的人除过“咆哮”巴宾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吓出了一身汗。
紧接着,装甲车的后门洞开,一群荷枪实弹的红军士兵从装甲车上跳了下来。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咆哮巴宾”如同战场上那样低低的吼了一声,紧接着一枝1911a1被从怀中抽出来。看着把出租车团团围住的红军士兵,看着他们手里那黑洞洞的枪口,冬妮娅害怕的发起抖来。
“不,亲爱的,不要!”
冬妮娅尽管害怕的发抖,可她更担心自己的丈夫因为抵抗,而失去生命。她用自己的手紧紧的压住“咆哮巴宾”的手,嘴里的叫声充满了恐惧。
然而,装甲车里最后下来的人,却使冬妮娅启动了恐惧。她不相信的睁大了她蓝的像天空一样的眸子,颤抖的睫毛仿佛鸟儿的翅膀。
“我的上帝,原来是那个已经完全遗弃了爱情的人儿啊!”
儿时的那些记忆如同潮水一样,重新回到了冬妮娅的脑海。甚至保尔柯察金从战争里,回给她的那些无情信件上的冷酷词语,也开始在心里翻腾着。
她不由的愤怒起来,蓝色的眼睛瞪视着眼前那个曾经充满了自己心的男人。保尔柯察金并没有大的变化,可以看得出来高级军官的良好待遇,也没有使他战争里的伤痛再度复发。
她不禁用牙齿咬住嘴唇,痛苦的心仿佛已经破裂成了两半。现在并不仅仅是简单的爱情问题,她猜测如果自己的丈夫落到保尔手中,很有可能就会丧失自己的生命。
在冬妮娅眼中,自己和生命正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咆哮巴宾”才重新焕发出年轻的光彩。可现在这一切变得那么不可靠,前途也就变得那么不可捉摸。
“小姐,请您拿出您的证件,还有您先生!”
令冬妮娅惊讶的是,保尔柯察金来到车前的时候,一付公事公办的模样。甚至他起来仿佛完全不认识认识冬妮娅与他的老上司——“咆哮巴宾”。
这个情况使“咆哮巴宾”与冬妮娅都感觉到有些吃惊。
“您可真是一个有威严的军官哪,难道您不认为我们了吗?我真不明白,难道一切友谊就可以轻易遗忘吗?这全都是因为您的官衔吧!”
冬妮娅说起话的时候,带着冷嘲热讽的意味。既然命运已经注定要丧失自己最爱的人,那么就一起丧失生命吧。就算不能在天堂里再见,或者地狱里相逢也是对爱情的一种忠贞。
“小姐,您恐怕认错人了吧,我并不认识您呐。或者您认为我少了些绅士风度,可是小姐您必须明白,这就是军人,我是一个正在执行任务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