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浓妆艳抹,妆饰打扮的十分艳丽,她的打扮是要花钱的,不过有很多像福贵这样的男人就喜欢给她钱花,因此,红艳惹来村里其他人对她指指点点,关于她的谣言也特别多。
红艳俨然问道:“那个蒙二怎么了?他长得俊朗,一头红发,高高大大的身子,我就喜欢他这样的男人。唉,可惜他从未正眼看过我。”红艳住在村北,离张家并不远,她自然打扮的花枝招展想引起蒙二的注意,可蒙二压根就不知道村里有红艳这个人,她的努力自然是徒劳的。
福贵不服气道:“哼,他好?他能请你来这吃饭吗?他能给你钱花吗?红艳,我福贵可以告诉你,这蒙二是有钱,而且还会变把戏,他吹一口气,就可以让你看到一只白天鹅,他一甩手那就是一万两白银,但是那些都是一些江湖把戏,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个。”
福贵说着就两手握拳,然后将两个拳头都吹了一遍,他神神秘秘的朝周围看了一遍,这时一对邻桌的两个男子朝他看来,那两个男子体型宽大,紫衣长袍外架着一件黑色的披风,红艳随即作出挑逗的动作。
福贵大喝一声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被福贵呵斥后,那两个男子又转头吃自家桌上的菜,并且低声交谈着。
福贵见红艳失落的眼神,他忙道:“红艳,你要相信我,我也很厉害的,你看左手天王,右手地王,你手上的是至尊,不信就打开看看。”福贵说着将自己手中的四张牌九块递了过去。
红艳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她翻开牌九块还真是至尊,看到至尊,红艳悲喜交加,也不知道爱玩牌九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看到至尊就特别的亲切。红艳嫣然一笑,问道:“你赢庄家的那把是不是变出来的?”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福贵。
福贵摆摆手笑道:“当然,这可是绝活,我告你,有这绝活,我想赢多少就可以赢多少,比那蒙二差不了多少,哼,不就是一万两,我一个下午就能赢过来。”福贵提升自己的同时,不忘打压一下蒙二,他是村里少有钟情于红艳的男人,不过福贵想取红艳是过不了他父母那关的。
天色暗淡下来,蒙二和张一山的酒量都很惊人,两人把张一山雪藏多年的好酒都搬出来,邓氏见两人喝的兴起也不阻拦,她带着张若彤去她娘家玩去了,等她回来时,蒙二和张一山都不在家,她就猜想两人是跑到造酒的王三那喝酒去了,就不满道:“喝、喝、喝,喝死你们两个算了。”
蒙二和张一山确实是在王三那儿喝酒,他还请王三一起喝,蒙二大方的说道:“王三哥,你就痛快的喝吧,你的酒钱也算在我的身上。”蒙二说完就给出十两银子做定金。
王三见有人付账,自然是拼命的喝酒,他还让伙计也痛饮几大壶,看到蒙二和张一山举杯畅聊时,王三偶尔还散了一些,这不要花钱的酒最和他的心意,他巴不得酒坊的人都过来喝,反正有人付钱。
天色暗了,蒙二和张一山都有些吃不消了,而王三他早就喝趴下了,至于他叫来的几名伙计也是如此。蒙二朝张一山笑道:“怎么他们好像比我们还开心。”蒙二说着打了一个饱嗝。
张一山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端着酒杯笑道:“这王三从前是滴酒不沾的,他造酒都是为了卖钱,平时都舍不得浪费一滴酒,如今有人买他的酒给他喝,他自然就成了这副模样。”王三的酒量确实不怎样,恐怕此时他还后悔莫及,如果他的酒量再好些,或许可以再卖一点。
这时,福贵和红艳也结束了他们的饭局,两人正想起身离开时,一群十多人的黑衣打手就围了过来,他们的背后都写着一个“赌”字,显然是赌坊派来的人,福贵自知出老千穿帮了,他连忙求情道:“各位大哥,各位大哥,我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机会。”
一个带头的打手道:“有什么话都回去说,都带走。”黑衣打手迅速架起福贵二人,酒楼的客人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福贵的痛苦的声音和打手头子的叫骂:“叫你出老千,叫你出老千。”
而一旁的红艳则是委屈的哀求道:“各位爷,这事和我无关,我只是和他同村而已。”打手头子大声喝道:“没关系,没关系还能坐到一起吃饭,都带回去交给掌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