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听对方口风不对，董锵锵立刻改口，“没关系，我就是问……”</p>
“你的客户是什么人？”弗莱舍尔忽然问道，“简单说，我们都是按整只卖，有时卖给屠宰场，有时卖给其他猪场，比如种猪和仔猪。虽然我们不用兼职，但如果你介绍的买家采购量大或者采购稳定的话，我也可以适当考虑。”弗莱舍尔给董锵锵留了一条门缝。</p>
“哦，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她在一家养老院，她们会定期采购猪肉，所以我想，这中间有没有合作的机会？”董锵锵马上补充道。</p>
“你先把他们的需求拿给我，我看完再和你说这事能不能做。”</p>
“谢谢您，弗莱舍尔先生。我拿到需求单就立刻找您。”</p>
中午12点，董锵锵接到陆苇的电话。</p>
“你还在奥斯纳布吕克吗？”陆苇的声音有些虚弱。</p>
“嗯，我还在。我上午已经把钱汇给你父母了，他们应该过几天就能收到。”董锵锵赶忙说道。</p>
“嗯，那就好。”陆苇感觉压在心头的大石稍微轻了些，“你能现在来趟市警察局吗？我有些东西想麻烦你带回去。”</p>
“哦，好，我这就过去。”董锵锵囫囵吞枣地把手里的土耳其肉夹馍塞进了嘴里，又胡乱喝了两口饮料，拎着包走出了餐馆。</p>
在警察局门口登记后，董锵锵按指示走进一名女警的办公室，女警复印了他的护照后，交给他一大包东西。</p>
“这是？”董锵锵认出女警给他的东西正是早上陆苇背着的包。</p>
“这是陆苇要求交给你的。你按这份清单点一下。如果没问题，就在这张清单后签字。”女警说着，把一份表格推到董锵锵的面前。</p>
董锵锵按图索骥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签了名。女警收好表格，将他领到一个狭长的房间，房间里有面玻璃墙。她指着玻璃墙前的椅子说道：“你在这等一下。”说完离开了房间。</p>
董锵锵暗暗吃惊，他看电影时见过这种屋子，知道通常是罪犯坐在玻璃墙内，而探视者则在墙外，他没想到陆苇这么快就已经得到这种“待遇”了。</p>
他等了约有5分钟，陆苇在一名女警的陪伴下出现在玻璃墙内。</p>
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套橘色号服，衣服前没有任何字母，只有一个数字。她的神色看起来很漠然。</p>
董锵锵尴尬地站起身，望着陆苇不知该说些什么。</p>
陆苇则用眼神示意他坐下来。</p>
两人同时拿起挂在各自玻璃墙上的电话筒，却谁也没开口。</p>
望着玻璃墙内那张曾经青春洋溢如今却黯淡无光的面孔，董锵锵一时百感交集。</p>
“你们可以说十分钟。”女警说完，走到陆苇身后几米处站定不动，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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