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在松山市的时候楚行在任鹏遗留下来的游戏机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游戏,这个老四自制的《打倒楚行大魔王》游戏通关后据说会获得巨额宝藏,一开始楚行并没有太当回事,甚至不久之后就被战场上的种种琐事缠身给遗忘掉了。
直到进入学院后,没事做的楚行重新拿起游戏机才想起这个游戏,抱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重新进入游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一个关卡流程不长,但是可以重复通关的游戏,每次通关后难度都会得到上升,关卡也会出现一些变化。在第一次轻松通关并将以自己为模型制作出来的大魔王亲手打倒后,游戏结局的最后一幕出现了一组模糊的宇宙坐标,囊括了帝都城附近的整片星域。楚行怀着好奇的心态再一次通关游戏,得到了“皇城脚下”这四个字。
当昨天历史课上,他通关第三周目后,终于可以确认,那个神秘宝藏的埋藏地点就在自己现在所在的这所学院内!
当然了,充分继承了母亲萧家人精明如狐狸般血统的楚大公子是不可能为了一个还不知是真是假,虚无缥缈的宝藏去费那么大功夫的,更何况这游戏还是以自己作为大反派的,每天一边不停默念着“这货不是我……这货不是我……这货不是我……”一边玩游戏的滋味……有种你来试试。
之所以放着一堆新上市的新游大作不管整天泡在这样一款自制的简陋游戏里跟游戏内的自己使劲是因为楚行已经越来越肯定,那个宝藏很有可能是真的。
任鹏一个闷骚宅男当然不会有那么多钱,但他的老爸就不一样了,当朝户部尚书,掌管全国所有钱财,就像之前说的,国库内如宇宙中星辰般数都数不清的银子随手顺个几百上千万两出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绝对的神不知鬼不觉,他不贪才是脑袋有问题。而那么多银子显然不会堂而皇之地被放在自己家里,那么这些钱究竟存放在哪里联想到这个宝藏就可想而知了。
本来楚行也只是半信半疑地猜测,直到昨天晚上,他从曾经在户部混过一段时间的老妈那里得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国库的存银一直存在很大的漏洞!
几百上千万两白银对国库来说都是毛毛雨,那可以称得上漏洞的钱是多么巨大的一个数量就可想而知了。作为户部尚书,像楚行说的那样随手顺些不起眼的小钱来中饱私囊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皇帝和长老院八成也是知道的,也可以说这在他们默许的范围内,可一旦形成了漏洞,阻碍了国事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更何况看样子在任晓的刻意隐瞒之下皇帝和长老院还不知道这件事,这叫做欺君罔上,就更大条了。
至于这件连皇帝和长老院的情报网都无法掌控的惊天秘闻楚行的母亲大人是怎么知道的……这还用说吗?
如果楚行没理解错,这是一出很老套,很狗血的《闷骚正义青年对身边的丑恶世界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独自一人大义灭亲靠自己的淡定加机智默默拯救世界的悲壮故事》。任鹏应该是知道了父亲的所作所为觉得看不下去,又觉得自己人小势微无法阻止任晓,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藏宝游戏,希望有一天将这个自己制作的游戏公开发布,一旦有人找到那批脏银的埋藏地点,任晓又不敢将事情闹大,那贪污计划自然土崩瓦解。
现在任鹏死了,这笔钱对正缺钱的楚行来说无疑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那笔钱就算再怎么保守估计也足以组建一支军队,但是任晓那个老狐狸真的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
楚行明白现在拼的就是时间了,那两个家将不知内情,但任晓不是傻子,很快他就会发现游戏机内的存储卡不见了,而楚行的四周目进度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如果顺利,一小时后他就能拿着确切的藏宝地点前往寻宝的路上。
嗯,如果,如果任晓发觉时自己还没来得及通关,那对方警觉之下将宝藏转移自己就算跑长老院里揭发任晓那些钱自己也捞不着一毛了。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刚过午饭时间,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楚行拿着游戏机独自一人来到一颗阴凉的大树下,一来这周围没有人,比较清静不会让他分心,二来这个地方位于整所学院的中心位置,一会得到了藏宝地点的确切位置后无论在哪个方向都能以最快速度赶到。
打开游戏机,游戏画面定格在一座幽暗城堡外,阴森森的气氛与打倒大魔王的故事氛围再贴切不过了。一个浑身金甲,英气逼人,全身上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被太阳般光环所笼罩的少年就是故事的主角,打到大魔王的勇士大人了,而在他身边则躺着一具体形巨大,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青面獠牙三头六臂,大腿比柱子粗胳膊比房梁大的……尸体,如果忽略掉这个“东西”胸口长出来的那张无比怪异而且跟楚行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看上去倒是很符合大魔王的身份。
楚行咬着牙根,一边默念着“这货不是我……这货不是我……这货不是我……”一边将视线强行从那位光荣成为勇者殿下成长路上垫脚石的魔王尸体上挪开,手指控制着游戏角色再次冲入了城堡之中。
本来打倒了魔王后这个游戏就算通关了才对,但是在这第四周目打倒了魔王后竟然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隐藏头目,楚行其实在很久之前就干掉了魔王,他卡在这只隐藏头目面前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这一个星期里他使劲浑身解数甚至使出用灵力强化肉体加速操作的看家本领,却始终一次又一次地倒在隐藏头目的脚下,这位隐藏头目的实力可想而知。
顺带一提,隐藏大头目是以萧玫为模型制作的,理由貌似是几年前萧玫嘲笑过他人又闷长得又挫根本没哪家姑娘会看得上他,这个闷骚男可是很记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