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宇心中暗暗叫苦,他料到会有麻烦,却没想到来得这么早,马如龙竟然给了个下马威。他心知肚明实力的悬殊,马如龙的功力不是他这个刚练习几个月内力的新手能够抗衡的。石天宇不能认输,也不愿认输,人不能有傲气却不可无傲骨,内心的倔强促使他用心寻求对策。有限的内力不可能再增加,唯有善加利用。攻其一面不如击其一点。石天宇食指轻轻点按马如龙内关穴,意念分一股内力,经过手指猛然注入。内关穴是人体重要穴位,外力入侵,马如龙内气有点紊乱,石天宇压力稍减,但依然很被动。
秦翔宇没有阻止,他也想看看温柔带来的小伙子到底有什么突出的能力,站立一旁静观其变。众人也默默观望。温柔认为马如龙只是开个玩笑,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对石天宇怎样。现在看来情形不妙,她焦急地四处观望,没有人出头,事实上石天宇在这里也没有熟人,更谈不上什么朋友。温柔盘算怎么对马如龙说才能顾全双方的颜面。这时一对青年男女从一张桌前起身走到马如龙旁边,两人都是英姿勃勃,目光锐利。那男青年微笑着面对石天宇和马如龙:“二位真是挺客气,不过握手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点,别坏了舞会的气氛。”他一语双关,马如龙心中一动,头脑从羞恼中恢复冷静,他也是有勇有谋之人,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那青年一提醒,他立即觉得这时对石天宇下手,有shi身份又显得没有度量。况且石天宇无论怎样也是秦翔宇的贵客。
马如龙缓缓撤回内力,故意大声打着哈哈:“我和这位老弟一见如故,一时失态,请各位不要见怪。”他缓步走回人群。神情自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青年低头鞠了个躬,拉着少女对惊魂稍定的石天宇恭敬地说:“我叫井上正雄,这是我妹妹井上由子。请多关照。”
“日本人?”温柔低声说。
“我们是坂田保健公司的代表。”井上正雄目光柔和地望着温柔:“这次来和秦翔宇先生寻找合作的机会。”
“你们日本人好厉害,都是高科技。”温柔见眼前的兄妹俩帮石天宇解围,一时高兴,话又多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说:“还有你们的武士刀,几个人练习起来,刀光闪闪凶猛有力。”她想起和石天宇在荒山见到的一幕,脱口而出。
井上由子眼中寒光一闪,急切地问:“你在哪见到本国武士?”
温柔嘴刚张开,石天宇用肘部顶了她一下,笑着对井上兄妹解释:“温柔姑娘喜欢看你们国家产的电视,那些都是在电视上见到的。”温柔会过意来,那荒山有太多隐秘,怎能随口乱说,她即刻闭口不语。
大厅里恢复喧闹,笑谈声和酒杯碰击声交织一起,酒会进入高潮。石天宇和温柔在一张桌前相对而坐,拿着饮料慢慢吮吸。背景音乐由激烈转向舒缓渐渐停息。秦翔宇和东方玉树缓缓走上右边的舞台。东方玉树比石天宇在清风寺初次见到要年轻的多。容光焕发,看起来只有五十几岁。他微笑着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各位。”秦翔宇高声宣布,他不算英俊高大,却精壮结实,声音异常洪亮:“今天我高兴地宣布,东方玉树老前辈出任开源娱乐场的总经理。”四周一阵掌声。秦翔宇接着宣布由东方玉树发言。
“我是一个粗人,不懂得客套。”东方玉树挥舞着手臂,有意运用内力,语音平和却震得众人脑袋嗡嗡作响:“我不多说,请各位放心我一定会把娱乐场搞好,如有二心,天打雷劈。”说完他一掌猛劈在身边的一张椅子上,那梨花木椅把啪的一声变得粉碎,众人心中同时一阵震惊。东方玉树是在立誓,又是立威。
温柔吐了吐舌头低声说:“这老家伙是哪冒出来的,看样子秦翔宇又多了个厉害的助手。”石天宇没有回答温柔,他低头暗暗后悔。眼看着东方玉树和马如龙等人成为一家,必定是一个祸害,可这祸害是自己亲手从清风寺放出来的。也许正如空明大师所说是个缘份吧。缘起缘灭,如今缘已经起,可谁能灭!!
乐曲温馨浪漫,在大厅回旋飘荡。众宾客结伴纷纷起舞。温柔见马如龙向这边走来,怕他邀请自己,迅速拉起石天宇:“走,我们跳舞去。”
几分钟过后,温柔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石天宇打拳练功可以,对舞蹈一窍不通,勉强学着别人走上几步,还经常踩温柔的脚尖,温柔越着急石天宇越乱,最后两人只好回到原来的桌边,温柔撅着嘴气鼓鼓地坐着。石天宇尴尬的摆弄饮料杯。还好没多久井上正雄兄妹走过来。
“温柔小姐。”井上正雄礼貌地邀请:“我能请你跳个舞吗?”温柔伸出手,井上正雄牵着她缓步滑向舞池。
井上由子在石天宇对面坐下,微笑着问石天宇:“我哥和温柔姑娘跳舞你不会在意吧。”
“我怎么会在意。”石天宇望着旋转的井上正雄和温柔,淡淡地说:“把她带到日本去才好。”
“为什么?”井上由子诧异地问,她不明白石天宇和温柔结伴而来,好似一对伴侣,石天宇说起来怎么跟仇人似的。
“你不明白。”石天宇叹息一声,不想多说,转了个话题:“井上小姐是来寻找投资项目的?”
“对。”井上由子轻轻点头:“不过,秦翔宇的药方还没有试验成功,看来要在扬州等一段时间。”
石天宇料想一定是等赵雨媚的丹药配方,他好奇地问:“那保健药很值钱吗?”
“那要看效果。”井上由子专业地分析:“经过我们化验研究,如果突出好的配方,我们付给报酬,或者合作投资。一年赚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几十万?”石天宇低声惊呼,这可是普通打工者一辈子都难挣到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