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加入山海精神病院之前，乔二曾是道上的人。
虽说地位还没达到教父级别，但就他在那片区刀口舔血的日子来看，也绝不是个怂人。
可万万没想到，这货竟然也能被吓得腿软。
陆野这边刚把乔二扶起来，那个诡异的老头就已经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乔二吓得一头扎进了陆野怀里。
“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等等，别说话！”
“哥……”
“你看。”
闻言，乔二也感觉到了什么。
微微犹豫了一下，转过头朝身后看去。
这么一看，乔二也露出了和陆野一样的表情。
那诡异老头已经走了过来。
但他的双眼翻白，虽布满血丝，但完全看不到黑眼仁儿，显然眼球已经转到眼眶后面去了。
此外，老头的表情有点像是中了邪似的。
有种介于痴呆和专注中间的感觉。
“陆哥，这老头，不会是神经病吧？”
“不对，你仔细看他表情。”
“陆哥，我瞅着他的样子，有点像咱们院一个病人。”
“你别看他的动作，就看他表情，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表情有点熟悉。”
“恩？”
“举个例子，有个人正在和你说话，但声音太小，你完全听不见……”
“对啊，陆哥，就，就是，就是这个表情。”
陆野点了点头。
“小声点，这老头有点古怪。”
“那咱们……”
“先别动，静观其变。”
随着老头越来越近。
陆野已经能看到没有头盖骨遮挡的脑花了。
一颤一颤的跳动着。
没有血丝。
看着，像是经常取下来，已经有了陈旧性开口一样。
眨眼间，老头已经来到了陆野和乔二身边。
陆野和乔二两人的心也瞬间被揪了起来。
乔二紧紧抓着陆野的衣领。
陆野则握紧了双拳，随时准备反击。
然而，那老头似乎完全没有擦绝到身边的两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陆野和乔二松了口气。
就在这是，老头猛地转过头来。
吓得乔二张大嘴就要喊。
陆野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乔二的嘴。
与此同时，那老头一步一摇的再次回到了陆野身边。
但却并没有看向陆野和乔二，而是站在了悬崖边，嘴巴开始一张一合。
这一幕，把陆野看呆了。
卧槽，这又是在干嘛？
结合老头脸色认真听讲的表情。
再加上老头嘴巴一张一合的喃喃自语，陆野忽然联想到了一个画面。
没错，这像极了小学课堂。
老师在讲台上讲课。
底下的小学生，虽然听不懂老师讲的是什么。
但还是会把老师讲的东西，念出来。
反正只要能背诵，不就过关了吗，至于意思，去特么的吧。
每逢这个时候，总有一些坐得比较靠后的小学生，听不清楚老师说的什么。
毕竟那个年代没有小蜜蜂，也不会给老师配话筒。
无奈，听不清楚的小学生们，只能嘴巴一张一合半蒙半猜的跟着同学们，人云亦云。
难道，这老头也在听什么？
可是，他又能听什么呢？
大晚上，站在悬崖边，能听啥？
听鬼说鬼话？
听大自然吐槽？
听村儿里那家媳妇儿正在和别人家的男人为爱鼓掌？
不对，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哥……”
乔二的低语，把陆野拉回现实。
得嘞，管他听什么。
这地方太诡异了。
这才刚刚进村，就遇到这么个老头。
村里面，又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