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裴戈都会选择性的调查出厉鬼最为重要的先决条件。</p>
一个是厉鬼的执念，不过可以从它们的生平可以隐约推测出来。</p>
另一个就是死亡方式。</p>
这能够推测出厉鬼的诅咒能力以及释放诡异能力的方式。</p>
不过，裴戈倒是想起来一件事。</p>
（可以把人融化为颜料……）</p>
杨盛的女友董丽芝，是主动触摸颜料，最终活活被折磨致死，但是张野和杨盛却把她带了出来，并且杨盛取得了一根手指。</p>
说到手指，那又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厉鬼又执念于指甲。</p>
这一点，高秦从未提到过。</p>
（指甲，难道起因与手指指甲和颜料有关……）</p>
“嘶……”</p>
吸溜了一口凉气后，裴戈抽了抽眼角。</p>
裴戈之前就打算用兜里得到的诡异颜料以及这根手指，以当做补全未完成的画工具。</p>
但是……</p>
他懂了。</p>
就凭这一点，裴戈他还不得不走进里面。</p>
（张文昌，估计是用手指沾着自己的鲜血，创作出了一个疯狂的画作。）</p>
甚至，他用了全部的精力，甚至将手指的指甲磨损到了某种残忍的情形。</p>
能用到指甲的地方很多，刮，抠，自己用指头的背面抹……</p>
那么，张文昌的死就很明确了。</p>
要不然他是失血过多而亡，要不是心神枯竭而亡。</p>
不过裴戈更倾向于第二个答案。</p>
因为那是未完成的画作，执念所在，将自身创作的画延伸出去，用更为宽阔的地界来填补它。</p>
这就是画廊的来源。</p>
（不过这种颜色，可能是他将伤心理解为其余情绪的混合，而影响到的颜色。）</p>
（但是不排除变质，黑色是他特意催发出的结果，用来……感动自己？）</p>
裴戈之前有闻到一股淡淡的腐烂味道，现在想来，应该是未完成的画作被他使用了起来。</p>
“你，还打算留在这里吗？”</p>
看着渐渐从MP3影响中恢复过来的高秦，裴戈没好气的低声问道。</p>
高秦僵化的脸久违的露出了明显的笑容，眯着眼，微微盯着裴戈手中的铁骨伞。</p>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p>
并没有直接的回应他，但是裴戈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不再疑问，反而嘱咐起了佳佳。</p>
“佳佳，接下来我没空盯着她，靠你了。”</p>
“……好吧。“</p>
佳佳似乎对裴戈把她关进去的行为有些担心，但是她知道事情得有先后，目前不能出现任何意外。</p>
沟通了一下，随后裴戈抽出了新钥匙。</p>
“张文昌，还不打算出来吗？”</p>
高声喊了一声，裴戈目光灼灼的盯着漆黑的尽头。</p>
“拖时间！”</p>
裴戈不爽的转身，直接掏出钥匙，省略了前戏，暴力的捅开锁孔，扭开锁，一脚踢开。</p>
“砰！“</p>
再次传来拆迁一般的破门声，裴戈扭头用手电筒照了照里面，随后失望的摇了摇头。</p>
“你在干什么？”</p>
高秦不敢置信的低声呵斥着。</p>
她觉得今夜真得出事。</p>
甚至有可能连累到自己。</p>
“修理房门！”</p>
“……”</p>
他现在连回应这个女人的想法都没有。</p>
他还需要不断的挑战张文昌的底线呢。</p>
二楼曾经住人的地方不多，很多都是空房，就和他第一次进去的房间一样。</p>
根据高秦的描述，二楼曾经搬离了一两个人，但是一定还有存在短租的家伙存在。</p>
比如最开始反抗的家伙。</p>
连高秦厌恶的闰非，都有可能是二楼的住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