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要!”奇怪的狗鱼开口叫道,“亲爱的金之子伊万,请不要吃我!把我放进水里吧,我会报答你的!”
伊万看着它,笑着说道:“奇怪的狗鱼,你用什么报答我?……不行,现在我最喜欢的报答,就是你让我把你拿回家,叫嫂子们用你熬成鲜汤,填饱我的肚子——嗯,这汤一定很鲜美!”
看到伊万露出的口水,那狗鱼惊恐地扭动着身子,但它绝望地发现,伊万的手就像生铁铸造的一样。狗鱼只好继续哀求道:“高贵的金之子,善良的伊万≈8226;努什卡,求求您,把我放回水里吧!只要您放了我,您希望做什么,我就为你做到一切!”
“一切?”伊万的眼睛忽然发出让狗鱼不敢逼视的目光,“你能让人回到过去吗?你能让人起死回生吗?”
“哦——”狗鱼痛苦地叫道,“天啊,金之子大人,回到过去?您说的是在违背超于神的存在所定下的秩序,那是不可触动之规则!任何人、包括神自己都做不到,那会让世界混乱,万物失序!至于起死回生,只要死人不是自己抛弃生命,还是有办法达成……”
伊万的眼神瞬间恢复死寂,声音中包含由希望瞬间转为失望的极端痛苦,说道:“那你还有什么用?我还是把你吃了算了……”
“噢!我高贵的金之子,仁慈的大人!”狗鱼惊恐地高声大叫着,“您既然提到了起死回生,那您一定有亲人死去,您既然知道失去生命的痛苦,又为什么不能让我这卑微的生命继续存活呢?”
伊万沉默了,半晌后,他轻声开口道:“好吧,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话不是欺骗,我就会放了你。”
狗鱼立刻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道:“尊贵的伊万大人,您能说出些愿望吗?哦!最好能小小的,小小的,比较常见,很普通的,小小的想法……”
“嗯,”伊万歪着头想了想,他的眼光忽然瞥到旁边的水桶,笑着道,“我想,让水桶自己走回家去,而且水桶里的水不能有一滴溅出来。”
狗鱼连忙点头说道:“那好,请您记住我接下来的话,当您想要对什么做什么的时候,您只要说:以我金之子的名字付出神格之力——随便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只要我一想,就能够实现。然后您就说出自己的想法……”
伊万点头学道:“以我金之子的名字付出神格之力——随便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只要我一想,就能够实现。走吧,水桶,自己回家去,不要浪费一点水滴。”
话音刚落,水桶自己上了山坡,迅速地,但是很稳地顺着小路向家中走去。
“哦!”伊万有了些精神,把狗鱼放回了冰窟窿里,“你没有欺骗我,根据承诺,我放了你……”
“公正的金之子!”狗鱼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把类似小狗的头伸出水面,诚恳地说道,“既然我把这咒语教给了您,就要连同规矩一同告知。在这个世界上,能力是与惩罚相一致的。这个咒语一旦说出,就绝对不能用反悔的言语来收回,否则不但咒语永远实效,而且必将受到诅咒的反噬!我就是因为贪玩,用咒语把自己化为了鱼,结果玩腻了之后不小心说出了不要再做鱼的言语,结果咒语失效的同时,我也成了不狗不鱼的怪物……”
“哈哈……”伊万似乎因为与这可爱狗鱼的交谈而心情有些好转,他笑着道,“我可决不会那样使用咒语,至于我想收回咒语时,很简单,破坏掉施咒的目标就好了,就像那个水桶,如果我不想让它走回家,把它打碎,不就解决了吗?再见,可爱的狗鱼!”
“我们不会再见的,亲爱的金之子……”狗鱼看着伊万离去的背影,像在思考什么,“真的这样吗?”
伊万走在回村的路上,发现前面围了许多村民,他立刻想到他们一定是在看那个会走的水桶。
果然,那群人也是走的去伊万家的方向,直到他家的门口。
伊万慢悠悠地走进自己的家门,外面的村民忍不住喊道:“伊万,你家的水桶竟然会自己去打水啊!”
“是啊,很奇怪。”伊万微微一笑,懒得解释,走了进去。
那个水桶已经早早进了房子,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呆在长凳上。
伊万又是一笑,爬回了壁炉寻梦去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嫂子们进来,看到水桶后,对他说道:“怎么刚打水回来就又躺回去了?伊万,你不要这么懒,去劈点柴火来吧!”
“我不愿意……”
嫂子们用木棍打了他一下,留下这句:“你不劈柴火,等你哥哥们回来,可是不给你好吃的哦”,就出了屋子。
伊万不情愿地从壁炉上爬起来,他忽然想起狗鱼的咒语,轻声说道:“以我金之子的名字付出神格之力——随便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只要我一想,就能够实现。斧子啊,快去把院子的木头劈开,然后让柴火自己进屋,在炉子旁边成堆排好。”
斧子从长凳上跳下来,很快到了院子里,把大块的木头劈成了细条,接着柴火自己进了屋,在炉子旁整齐地躺好。
“真是方便的咒语……”伊万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