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一禾回头：“哆啦a梦有手指。”</p>
痞老板：“……”</p>
单小野：有吗？？？</p>
有的，芮一禾斩钉截铁的说，不信你查一查。痞老板说谁怕谁查就查。里面响起敲键盘的声音，然后就没声了。</p>
单小野：好惨，还比输了。</p>
芮一禾嘴角勾起，推开灰色的门进去，里面是下行的楼梯。</p>
单小野小声问，“这样没问题吗？”</p>
他指的是把痞老板气疯的做法。</p>
“没事的，”芮一禾笑着说：“痞老板对玩家没有约束力。买卖到他跟前，他都要做。”不会因为你态度好就给你打折，提醒你注意事项，也不会因为你态度差，就卖给你高价。</p>
以和为贵单同学：“……是这么说没错。”</p>
“我平时没这么恶趣味的。”</p>
芮一禾解释了一句，又说：“你不觉得跟痞老板聊天很解压吗？”</p>
单小野：“……”</p>
你管这个叫聊天？</p>
两人刚走进楼梯间，门就自动关闭。单小野默念这是鬼片的一贯情节，不要怕，还是被忽然亮起来的感应灯亮吓了一跳。</p>
墙面脱落，露出红砖。天花板密布着或深或浅黑点，像是霉斑。小小的灯罩里全是飞虫的尸体，已经快要装不下了……这使得灯光很暗，昏黄。</p>
每次接近楼梯转角处，单小野的心都要颤一颤……害怕有什么东西会从黑暗深处蹿出来。因此，他下楼梯的脚步很重，希望弄出的声响能先点亮感应灯。</p>
一共下了两层楼梯，出口也有一扇灰色的门。楼梯墙根贴着绿的安全通道指示牌，门后用水彩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映台居地下车库。</p>
刚刚推开门，就听到歇斯底里的吼叫。</p>
“这是哪里？我不想死，让我回去。”</p>
这是一个有年头的地下停车场，地面磨损严重，停车位的划线模糊不清。面积不大，一眼能看到头，估摸着也就三四十个停车位。</p>
现在，只停了一辆车，一辆银白色的小卡车，车前站着一群人。</p>
芮一禾数了数，男的8个，女的3个，一共11个人。</p>
正在大吼大叫的人也正在发抖，声音有多大，眼神就有多脆弱。这是个新人，衣服上全是血，可以想象他在列车上刚刚经历过什么。</p>
新人和资深游客太好辨认了。</p>
这些人里资深游客有三个。</p>
“年轻人，不要着急……”</p>
说话的就是资深游客，白胡须，灰长褂，眉目有神，仙风道骨。这位上年纪的老人家安慰人很有一套，很快新人就安静下来。</p>
他是玩家里岁数最大的，还有一位岁数最小的。</p>
那是一个岁数不超过十五的少年，细眉毛，小眼睛，表情恹恹的，像是没睡醒一般。他没骨头一样背靠车门而站，嘴里嚼着东西。</p>
噗，吐出一个泡泡，破了。</p>
又吹一个，又破了。</p>
一老一少，俩人都是资深玩家，靠得很近，应该是队友。比起上一次副本遇到纪姐一行人，他们更“资深”，显得游刃有余。</p>
最后一名资深玩家，是个青年。头发太长看不清脸，气质阴沉……他察觉到芮一禾的视线，回以凝视。</p>
一直盯着，一直盯着。</p>
直到芮一禾走近，他还没有移开视线。</p>
“引路使大人……”</p>
老人这么叫一头乱发的青年，芮一禾就知道是自己弄错了。原来他不是资深玩家，而是这次副本的引路使……本以为痞老板还是痞老板，那引路使也还会是管家先生，结果换人了。</p>
“人都到齐了。”</p>
青年……引路使说完这句话，绕到后面把货箱的门板打开。</p>
玩家们都看清了货物，那是一具棺材。</p>
新人接二连三的惊呼出声，甚至忍不住后退。</p>
副本名称叫送棺，出现棺材再正常不过了。</p>
引路使指着角落里的陶盆说：“一人一个，摔碎。快点，摔完了好上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