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特么的恐高啊！”
席戈撕心裂肺地呐喊着，嗓子都破音了。
他本来是不恐高的，至少用月步的时候，完全没问题。
可是他忽略了一个情况。
将近一万米的高空，四周无依无靠的，唯有一个随手都有可能消失的冲天海流。
席戈浑身不由自主颤抖着，根本停不下来。
而且除了恐高，席戈忽然发现自己身体的力量好像被封印了似的，完全用不出来。
“淦！”席戈一颗心快沉到底了，全力以赴动手狗刨，逆着冲天海流向下游去。
身体的情况是因为氧气稀薄导致的。
如果席戈是慢慢来到高空，以他的体质完全不用在乎氧气稀薄的缘故。
可是在一秒钟内从海平面陡然间拔高到一万米的高空，导致他体力迅速衰减。
席戈完全忘了，就算是路飞索隆和山治，刚刚到达7000米高白海的时候，也因为氧气稀薄的缘故，体内的力量用不出来，三人被一名普通的山迪亚战士一招打倒。
如果不是甘·福尔凑巧赶到，他们凶多吉少。
这还是路飞等人，如果换做是普通人，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
席戈因为体质超强的缘故，虽然影响不是很大，而且仅仅三秒钟的时间便缓过来了。
可现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情况，浪费了三秒钟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快！快！快啊！”
席戈心中焦急万分。
他可不想无绳蹦极啊。
与此同时，福利号上。
达旦等人躺在甲板上看着无尽的高空。
不是他们懒，实在是太高了，总仰着脖子都快抽筋了。
‘噼里啪啦’
是不是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海鱼从天空中落下来，掉在甲板上。
那是被冲天海流带到半空中的海鱼，不过它们绝大多数冲了一半就挣扎着钻出了冲天海流，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落得早的自然有可能活下来，可是落得晚的，那就没戏了。
席戈能够在一秒钟内直接拔高一万米，是因为狗刨的速度加上冲天海流的速度叠加在一起才导致的。
其它的海鱼就没那么快了。
‘啪！’
一条海鱼掉在距离众人不远处。
“这条应该是从三百多米高掉下来的。”
贝鲁梅尔估算了一下海鱼掉下来的速度说道。
‘砰！’
“这条应该超过一千米了，真惨啊。”
‘轰！’
“这条最少三千米，汤姆，等会好好修一修船吧。”
汤姆刚想回应，忽然跳了起来，拿起身旁用瓦波金属打造的新锤子，抡圆了砸出去。
‘轰！咔嚓！’
汤姆一锤子将那只被席戈用来垫脚的海龟咂飞出去，而他自己因为反震的巨大力量，硬生生踩碎了福利号的甲板。
“刚才那个海龟得有五千米了吧，船长怎么还没下来？”
贝鲁梅尔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眼看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如果按照以往的情况，最多再有几秒钟的时间，冲天海流就会消失。
毕竟就算是吸入再多的水，也有喷完的时候。
席戈此时正在拼命顺着冲天海流向下狗刨，手都快刨烂了。
他到底是低估了在冲天海流之中逆流的难度。
再加上之前因为氧气稀薄还有恐高耽误的时间，情况极为不妙。
眼看只有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了，而他仅仅游了一半多的距离。
照这个速度，接下来十秒钟的时间，顶多也就再能降低一千米的距离。
三千多米……会摔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