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木长老唤住道:“宗州附近应该有沙门的罗汉,理应注意到了此事,或会利用起来给我们布个陷阱,不要莽撞,待天亮了看清情形再说,反正他们总要出城,出了城就好布置!”
“还是长老考虑周全!”
青年人由衷称赞。
木长老暗哼了声,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苯教以血腥残忍的原始法门修炼,又动辄抽人生魂,对心性的影响很大,修为越深,行为就越暴戾,常常行事冲动,甚至在冲击元婴、阳神等高阶位时,精神发狂,造成巨大破坏的也不在少数,这也是松赞干布难以容忍苯教的一个重要原因,而木长老在教中,素有睿智之名,是难得能保持清醒的少数几位大能修士之一。
渐渐地,天色亮了。
客栈中,所有人视萧业四人为瘟神,甚至老板哭丧着脸来哀求:“爷,四位爷,求你们快走吧,老汉不收房钱了,把银子退给你们还不行?”
萧业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问完我们就走,绝不给你添麻烦,也不要你退银子,如何?”
“爷,您快点问!”
老板生怕萧业待久了有祸事上身,忙问。
萧业道:“沙门在当场传法有多久了?与苯教暴发过多少次冲突?胜负如何?”
“爷,小的也不是太情楚……”
老板揉着后脑勺,吞吞吐吐诉说起来。
根据老板介绍,沙门大概是年前进入六诏传道,与苯教之间爆发的冲突已有近十次,各有死伤,具体情形老板也说不清楚,萧业见实在问不出有用的线索,便与苏月儿,萧义萧泽离去,去往州衙。
“谁啊?”
守门的衙役一点气势都没有,无精打彩的问道。
萧业暗暗摇出,取出监察御史大印,亮了亮,便道:“奉右肃政台之命,监察御史萧业巡查六诏,你们家州令在不在?”
“请……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监察御史在地方官员眼里,尤如恶魔的代名词,哪怕州令是正七品的官,也亲自出门迎接。
“宗州州令杜淳见过采风使!”
杜淳是个中年人,瘦骨嶙峋,看上去老实巴交,向萧业长身施礼。
“堂尊不必客气,我们进来说话!”
萧业负手傲立,从五品官威笼罩全身,他知道绝不能被杜淳的外表蒙蔽,能在这种地方当县令,都不是简单的人,自己稍有软弱,都未必能活着走出县城。
杀个御史,太简单了。
“萧大人,请!”
杜淳把萧业等人迎入大堂,落坐之后,有仆役奉来茶水,杜淳端起茶水,也不谈正呈,向萧业询问京城的情况,并变着法子套萧业的底。
萧业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新科状元,毕竟一个状元当监察御史,还被打发到边陲巡察,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得罪了大人物。
在这种地方,萧业不敢有任何含糊,于是编了一套历史,把自己说成得了大人物的赏识,才进入右肃政台办案。
“哦?不知萧大人办过哪些案子?”
杜淳眼里闪烁出怀疑之色,动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