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慢走!”
萧业也不强求,点了点头。
几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萧业抓紧时间进城,回到店铺,却见围满了人。
“萧夫人,咱们这六十亩地,五口人就交给你啦!”
“哎哟哟,我家没地,萧夫人,你看这几个娘子怎样,手脚倒也伶俐,不如就留身边使唤吧!”
“我家在南门大家有两间铺子,愿入解元公名下,每年奉上三成净利!”
萧业立刻加快脚步,就见着杜氏满脸无奈之色,巧娘也垮着脸,眼睛直翻。
“业儿,你回来了!”
杜氏见着萧业,惊喜的站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是来投佃的,杜氏不便替萧业做主,只应付着,可左邻右舍也不好相与,喋喋不休的轰炸,吵的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头脑一阵阵涨痛。
“解元公来了!”
“给解元公见礼啦!”
众人纷纷向萧业施礼。
“乡亲们,乡亲们,承蒙乡亲们厚爱!”
萧业向四周拱手道:“乡亲们愿意投佃我家,我自是欢喜,但朝廷有律令,举人也不过免税两百亩,荫四户,我刚刚从族里回来,已经满额了,实在是对不住啊!”
“朝廷不是没人管么?”
有人嘀咕道。
萧业道:“诸位也不看看本县的老太爷是谁,张老大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一旦被查出来,我自己受了呵斥事小,倘若把乡亲们视为逃籍,那可是天大的麻烦啊!”
“这……”
很多打算投佃的迟疑了。
确实,张柬之在县里有青天之称,但是对于违法乱纪也绝不姑息。
为何张柬之收的税多,就是因严厉打击逃籍瞒报,他口口声声大唐律法,乡绅富户纵然不满,也毫无办法,该交的税一文不少,该出的役也得全额出丁。
“这些小娘留下总不碍事吧?”
又有妇人问道。
萧业看去。
姿色一般般,打扮的花枝招展,多半是打着伺候杜氏的名头,找个机会爬自己床上,怀上骨肉抬举身份,哪怕当不得正妻,有了孩子,好歹也是个妾,生个庶子,碗里总得扒拉点过去。
“哼!”
巧娘暗哼一声,显然不乐意。
萧业自己也不乐意,使丫鬟婢女,他宁可从人伢子手里买,乡里乡亲的,难道真能指着干活不成?不怕被人在背后嚼舌头根?
而且杜氏文弱,碰到厉害的,指不定就能爬到主家头上。
“这位大娘,实在抱歉,大家都是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现在把人送我府上,让我使唤着用,不是折我的寿么?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萧业一口回绝!